“谢谢！”

“景小，请！”

“好久没见了！”我自以为找了个不错的开场白。

他看了我一。“我们上午刚见过。”

他微笑，端起白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桌面，仰喝尽。我不甘示弱，一气喝了去，酒比我想象中的更辛辣，了，立刻勾起了许多疼痛的记忆。

女迎宾停在最后一间包房前，轻轻敲了两声房门，才为我推开。

“最近爸爸不好，经常念叨你……”

“他很想你……不过去发生过什么，在他心里你始终是他儿。”

酒局的气氛虽不烈，少有的几句寒暄也都非常形式化，但也算得上举杯换盏，有来有往。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他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他这就话，这杯酒我当然要喝。只是，我忘了一件事，我的酒量和他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两杯酒喝下，面不改，而我，开始了。

我又倒了一杯白兰地，酒杯在手中轻轻旋绕，透明的在酒杯中起破碎的涟漪。“听说你在华盛顿过的好，已经结婚了吧？”

“你不是有事情想和我谈，现在可以谈了吗？”他不知何时，竟坐到我边，潭般幽远的气息混着白兰地的烈拂过我的鼻端，那是最蛊惑我的味，我真的醉了——被他的味醉了。

记不得他第几次举杯，我的脸想着火一样，思绪和理智像是挣脱了束缚的两批野，争先恐后越跑越远。

“……”

他还是没变，总能让我无言以对。

霏霏的雨，紫檀调的装饰，景漠宇侧立于半启的窗前，半搭在大理石窗台的手指间夹着半支燃着的烟，渺渺烟气，被寒气散，不留一丝痕迹。

调，是有他代的，好像生怕我会在这尴尬的场合，带着闲杂人等去看闹。

说的好，说的真好！我几乎要为他鼓掌喝彩。

雕细琢的酒菜被一一端上来，转摆满了整桌。我却对那些山珍海味毫无兴趣，急需酒驱驱寒。

“是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情绪。

“坐吧！”景漠宇指了指餐桌边的位置。桌超乎寻常的大，至少容得下二十个人，而此刻，只坐了我们两个人。我坐在一端，他坐在另一端，就像隔着全世界一样遥远。

……

于是，我在五颜六的一排酒瓶中选了一瓶白兰地，倒了两杯，一杯端在手里，另一杯转到他面前。“难得我们久别重逢，你又拿到了红土山的开采权，值得庆祝！”

见我门，他掐灭半支烟，轻轻关上窗，眉宇间的情绪比以前掩藏得更，一丝喜怒哀乐的痕迹都无法捕捉。

我本打算让他给我补上一杯喜酒，他却对着我举了举杯，字字清晰回答我：“错误，我只允许自己犯一次。”

本想切正题，可一抬，对上他的邃的眸光，想说的请求又生生被咽了下去，闷继续倒酒，继续绕弯，比如，国的医疗条件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比中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