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失魂落魄地低着，半晌才：“你要杀了苏芷汐吗？”

谢明瑶或许不是谢明瑶？

谢明瑶没说话。

檀冰心里充满猜测，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姬霄就在下面。”她指着渊之底。

……不是的。

他摇后退，半晌才：“是我蠢。”

她特别注意过不归能不能承受这里寒灼的气息，见他好像还可以，蛮神的，稍稍放了心。

他只是真的不想走，想借留下罢了。

虽然担心檀冰胡思想，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他一气：“至少，若你要苏芷汐死，也给我个替她收尸的机会。算是……”他垂着睫，“全了恩情。”

看着两人执手离去，师无音的心疼到麻木，已经没有知觉了。

这话里的杀意是个人都会害怕，谢明瑶都觉得胳膊发凉了，但师无音还是没退却。

她还可以不是她吗？

檀冰直接走上前来，他忍到现在真的忍无可忍：“要本尊送你走，便不是如此简单了。”

他说的那个理由，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

她耸耸肩遗憾：“你若不肯就这么离开，可以打一场。”

……

“我真是太蠢了。”他看着前后站立的谢明瑶和檀冰，问了他唯一想知的问题，“……你们早就在一起了。那之前所谓与我试试，曾想与我真的好好在一起的话，也都是骗我的吧？”

“你没事的话就走吧？”她看看檀冰看看他，“你会和她一起被抓来，应该是你们本就在一起吧？我知你可能放不下你的小情人，但没办法，我用得着她，你带不走的。”

“你要什么？”他困惑地皱起眉。

师无音震惊到了极，最后只能自嘲地笑。

这理由还算可以，谢明瑶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她有心要跟檀冰讲讲自己的事，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窟底下的姬霄生死未卜，她还得去看着。

与师无音分开，谢明瑶也不往寝殿走了，直接带着檀冰和孩到了窟边。

谢明瑶拉着他坐到一

檀冰始终皱着眉，这里距离他上次找她只有几步之遥，想来上次她不见就在这儿。

师无音残破的一颗心，因她这个回答终于缓和了几分。

就要理师无音了。

谢明瑶没回答，而是指了指殿门的方向，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第71章

他真的是为了给苏芷汐收尸吗？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要把他扔下去。”谢明瑶扬眸看着他，“我要跟你讲一个故事。”顿了一下，她改，“不是故事，是事实，我要告诉你。”

她拉着他走，他哪怕不愿还是顺着她离开。

她亲了一下一直往她脸上蹭的不归，抓住檀冰的手，将他一瞬的慌和张尽收底。

谢明瑶想了想：“不一定，或许不用。”

“随便你。”谢明瑶拉住檀冰就走，“别他，我有话跟你说。”

檀冰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并不知过往的谢明瑶是怎样的。

师无音却：“我不走。”

谢明瑶否认：“那不是骗你的。”她直言，“你给我那个扳指的时候，我是真的这样想过，只是……”她一笑，“注定我们没有缘分。”

“你有没有想过，谢明瑶或许不是谢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