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瑶接连的话语令檀冰睫羽飞快颤动，长眸不断眨着，冷冰冰的视线无一个定。

随着她话音落下，青年雪云堆砌般的袍落下，肩上红莲在黑暗中迸发刺目的红。

“若今日你真的不要，以后都没有了。”

她是养过兔的，知兔下的位置有香，它们会用下去蹭人或者东西，留下自己的气味，以此划分地盘。

一株灵植的枝丫很柔弱，被厚重的积雪压得一晃一晃，颠簸间落下簌簌雪。

好像全都被劫雷击中,什么都不到了，任凭他修为如何,也反抗不了她半分。

“师尊不是要为我除么，你便是我的心，得到你我就可以除了。”谢明瑶低哑的声音靡靡在耳，继续蛊惑着其实肢上已经没有任何实质反抗的长，“师尊那样慈悲，普度众生，也度一度我吧。”

檀冰翻转的掌心亮起冰蓝的符箓，这一摧骨符，总用来对付最厉害的恶鬼和妖，现在上就要打在谢明瑶上。

檀冰没有回应，但符箓也没有再打下来。

他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你本不知自己在些什么，去,现在，立刻，上。”

很快，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

谢明瑶看着他，一动不动。

谢明瑶分毫不为所动，她迎着他的符箓而去，如此大胆，令如玉似雪的长瞬间狼狈凌。

他睫羽翕动，抿的缓缓开合：“谢明瑶，你不要发疯。”

“我知，我当然知。”谢明瑶回答得很脆也很快，“我在欺负一个守砂在眉心的人。”

“你不知没关系，我教你啊。”

“昆仑没教给你的东西，我全都教给你。”

“放开。”

“非要我对你手才肯走么。”

男人低哑的声音如往日一般冷冰冰的，却也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旖旎之。

晨光泛起的时候，整个溶雪已经被大雪装裹得越发像冰雕玉塑而成。

“清

谢明瑶笑了一下，轻轻靠过去拥住他，脸颊蹭着他的下，动作暧昧得令人窒息。

“师尊。”谢明瑶轻飘飘地说，“你上次同苏芷汐装作不知我对你了什么，那你现在也不知吧？”

衣袂纠缠在一起,谢明瑶缓缓执起檀冰骨节分明如青玉般的手指,在他的注视下低下，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殿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往日里昆仑下雪也只是小雪，但今夜不同，雪如鹅般落下，积落在地，在树上，在雕栏玉砌的殿角上，堆压，气温冷得人不过气来，整个昆仑的士都夜不能寐。

“谢明瑶。”黑暗中响起男人低磁压抑的声音，“你放肆。你到底知不知你在什么。”

昆仑虽然终年积雪，但像这样大的雪，近几百年从未有过，让一直等着天亮，等着谢明瑶置结果的扶微长十分忧虑。

……

现在她的动作好像就在标榜着，他是她的所有了。

檀冰无法形容他现在是什么觉。

符箓下一息便朝着谢明瑶的额而来，谢明瑶猛地抬眸与符箓的主人对视，两人于黑暗中四目相凝，谢明瑶低喃地问他：“你真的不想吗？”

如此亲密熟悉的习，令檀冰长睫下的眸极慢地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