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晏长最好永远这样定。”

谢明瑶后撤几步和元晏拉开距离，看着对方青白的脸讥诮：“我是坏的那个，我从不否认，我就是要算计苏芷汐，之前选错了方法，以后不会了。”

元晏至此什么话也说不来了，他睁睁看着谢明瑶走远，寒风中窈窕纤瘦的背影看起来那么脆弱。他想到她中提起的那些遭遇，想到她经历过的痛苦，薄动了动，缓缓抿在一起。

苏芷汐愣在原地，她本是来找大师兄说说心事，下山之后她一直苦闷难过，大师兄往日是对她最好的，也是最温柔的

在她看来，她这个受伤，一半原因是作者设计的报复太蠢了，一半原因就是元晏的二选一。她虽然没有亲会，但完全可以想象到本以为和大师兄比苏芷汐更亲密的她，在看见元晏毫不迟疑带走苏芷汐却丢下她时的受。

他这次整理衣裳的时候十分快速，半手抖都没有，声线温文却清冷：“尚未。”

明瑶。

话音刚落，他便回了房内，门关上，对话再无行可能。

她一步步走回来，直到与元晏近距离四目相对，才意味长：“在我看来，我算计苏芷汐都是理所应当，你觉得我有错，我不那么认为。你当时选择了救她，应当就知我会遭受什么。你可能想象不到细节，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

“千万不要改变想法才好。”

她打了个哈欠：“所以你也不要再问我还怪不怪你了，就像你定认为救走她抛下我没错一样，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这情形下看见活蹦的苏芷汐，还真是让元晏第一次产生了“负担”的觉。

“大师兄？”苏芷汐来得很巧，她看见元晏衣衫不整站在门外，有些脸红，“你泡完药浴了？”

“就像我在仙牢里对你说的那样。”谢明瑶慢悠悠，“你选择苏芷汐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可能再站在我这边了。什么都想要，每一个都想安抚，你凭什么呢？”

谢明瑶抬起手，掌心化一团黑气，重的属于的气息让元晏长眉轻皱，他脸很难看，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但谢明瑶一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他当时选择了苏芷汐，就代表放弃了她。

走了几步，谢明瑶还是转了，有些怜悯地睨着他：“我之前不和你提起，是因为你没再问起啊，我嘛要和你提？倒显得我好像要卖惨一样。”

“你也说了，那都是修。”谢明瑶也不回，“修啊，你拿宗的‘以为’是思考他们？”

语毕，她转便走，门开的一瞬间，昆仑的寒风拂面而来，她厌恶地扁了扁嘴。

后传来脚步声，不意外的，她听见元晏声线压抑：“我那时以为你总算是与那些修有来往勾结，他们哪怕抓不到苏师妹，短时间内也不会伤了你。你在仙牢里从未与我提起这些，我……”

谢明瑶从来不是个好人，她心里不痛快，就要别人也跟着不痛快。

谢明瑶发挥想象力：“你知灵被毁的滋味吗？”她细声细气，“你肯定不知，我不介意告诉你——就像将你里最重要的官拿斧一敲碎，你害怕挣扎却又无力反抗，寒的气钻你的每一条经脉，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