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檀冰僵地站在池中，繁琐厚重的锦衣遇变得更沉，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压抑，像随时会要了谢明瑶的命。

虽然已经知她与旁人比起来没有任何分寸，称得上是肆意妄为，但她这样突然的动作，还是让他一时习惯不了。

谢明瑶在池中踮起脚，拉着他的衣袂，将他扯了冰冷的池中。

尊檀冰能长久不被发现妖的真实份，便是因为有淬心池在，他早已习惯了淬心池带来的痛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上的妖气越来越淡，别说末法时代没有真正接近飞升之人，便是有，也难以看他上的妖气。

她每个字都在暗示檀冰擒故纵。

“你若是不想被我拉下来，第一时间可能没反应过来，后面还会真的站不住吗？”她呼急促，“你若真不想被我抱着，修为那般的你，难还真能被我如此迫不成？”

檀冰肯定知如何以凡人之躯突破结界上去，她便自后抱住他的腰，想跟着他一起上去。

她一转就能看见他。

谢明瑶也想上岸，离开这鬼地方，她对未来的设想可是修，尊，她可不想照着书的脑残剧情发展，在修上浪费时间。

她还没个正经的衣裳换，上是之前薄薄的中衣，如今被冰冷的池透，曲线毕。

“这是淬心池。”

真巧啊，倒是省了檀冰多费。

谢明瑶怎么可能放手？她甚至力更加大了一些，人到了绝境时总会有无限潜能，她唯一剩余的理智告诉她——

但他还是没手，只冷冰冰吐两个字：“放手。”

“好冷。”谢明瑶这会儿太难受了，意识模糊，哪里还得了那么多，手脚并用缠在了男人相较于池还温些的上，抱着他颤声，“这是什么见鬼的除，这么冷，没除掉，人先被你冻死了。”

怎么就想起这段儿了呢？

他是想要的，只是嘴上不承认。

脑里诡异地冒一段在书里看到的话——淬心池乃溶雪淬炼人心智之地，亦可除尽天下邪妖气，未免池之人难以承受淬心之苦试图逃脱，淬心池设有昆仑几代尊留下的结界，无论何人至此，都会法力全无，类同凡人。

四溅，岸边清风明月的长坠中，谢明瑶发上脸上都是痕，她冷得打颤，急切地寻找唯一称得上温的源——被她拉下的檀冰。

池了两人的衣衫，尤其是她，衣衫单薄，这般贴近他，便像是不着寸缕，赤诚地贴了他的脊背。

她转过正对他，他睫羽低垂地与她对视几息，突见她伸了手。

“既然要为我除，何不得彻底些。”

檀冰姿僵，背对着她站在岸边迟迟未动，谢明瑶双打颤，气多气少：“我一都不想除，你不用为我费这般心思，我这样讨

谢明瑶的手不自觉抚上檀冰的脸，这碰像勾起了他什么不好的记忆，她这会儿稍稍松了力，好似凡人的尊便挣脱了她，一个转打算上岸。

谢明瑶努力睁开，看着如雪似玉的男人近在咫尺的无瑕容貌，这样好看的人，也就在书里才能见到了，现实里本不会存在。

可檀冰接下来寒气四溢，冰得人透骨凉的话让她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