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谢明瑶抹去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直,被清辉长老这般当世大能如此斥责,她竟然还能笑得
来,看起来颇为轻松。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谢明瑶扫了扫清辉长老臭臭的脸,“只记得将登上溶雪
的人换成苏芷汐,未曾想起早给了我这个印记,后面都没消掉,现在特别后悔吧?”
“够了!”清辉长老急着要她闭嘴,这次下了重手,谢明瑶看着躲不开,这一掌下去她怕是天灵盖都得被掀开,但她一
都不怕,
都没眨一下,就那么盯着清辉。
谢明瑶一边吃力地躲着清辉一边:“是他要过千岁诞辰,急需我这样一个空灵
的关门弟
,是元晏在街上发现了我,主动要将我带回来,若我谋害苏芷汐是错,那你们每一个都是帮凶。”
“你们所有人都有错,你是,宗主是,元晏也是,尤其是这里面至无上的
尊,哦,或者说是我的师尊,他更是。”
“唔唔唔唔!”清辉长老心里苦啊,他想辩驳,但发不声音。
谢明瑶也看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就脏污的法衣,让它们看起来至少不那么凌
,又理了理凌
的发丝,脊背
直,语气平静
:“如果我这是歪理邪说,清辉长老何必那般激动?歪理邪说自己便站不住脚,哪里还需要你来阻我。”
看来这里的神话传说和现实里也不一样啊,这群人压儿不知
嫦娥是谁,但玉兔……总该听得懂吧。
她牵起嘴角无谓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也觉得这有些理,所以才慌
不堪。”
“闭嘴。”她冷声,“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无药可救,觉得我该死,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
不是坐在里面的
尊吗?”
“尊不要听她的歪理邪说……”
清辉长老听她狂言吓得脸
苍白,登时便要将她带走,谢明瑶早就有所防备,
撑着躲开。
一弯月,代表溶雪
。
他惊讶望向那绸帘,听见一
清冷隽永的声音淡淡
:“让她说。”
她手腕翻转,将衣袖拉开,让檀冰也好,清辉长老也好,看清楚她腕间的印记。
谢明瑶目光炽烈:“如果你们将我看真正的弟
那样一视同仁好好教导,哪怕你们
尔反尔真的不想让我上溶雪
,提前告诉我一声也行,非要我在那天无措又绝望地被换下来,让我日后每时每刻活在自我怀疑和排斥里,那我生
恶念,这难
不是理所应当吗?”
“我找死?”谢明瑶慢慢,“我就算找死,你也没资格
死我。”
的声音带着怒意,“不知从何听来的古怪传说,竟敢拿来戏谑
尊,逆徒找死!”
“铮”——刺耳的声音响起,清辉长老的掌势被迫转开,灵力翻涌,没伤到谢明瑶,反倒是自己闷哼一声,受了内伤。
她盯着那阻隔视线的白绸轻纱:“我是曾挂在
尊名下的弟
,理论上来说,哪怕我没拿到正式的
份玉牌,也还算是他的徒弟。”
清辉长老表情极其难看,他想说什么,但谢明瑶听够了他的话。
清辉长老刚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嘴使劲动却开不了
,显然是檀冰所为。
“尊。”谢明瑶不再理会清辉,转而望着那
白绸,迟疑几秒,“又或者……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