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当然知她是孤的妹妹，”东太面怫然而狼狈地辩解，“孤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方面的意思，孤只是……”

“您拿什么来保证？”云棠冷笑，“您那时而有、时而没有，不知究竟有没有的‘自我克制’么？”

“你想孤怎么样？”东太也被云棠的步步得烦躁了起来，不悦，“孤知你心里还是为了迢迢好，所以很多时候孤并不想太过跟你计较，但你最好也适可而止些。”

“放肆！”东太大恼，冷冷，“云棠，记住你自己的份，这也是你对孤说话的态度？”

东太垂眸，抚了抚裴无洙的后背，犹豫片刻，还是起去了东偏殿。

“以后？”云棠闻言大怒，东偏殿这边她方才刚刚安置好没有外人，是而她这回再也不用控制自己的音量，尖锐而刺耳地讽刺，“您还想有什么以后？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到底是在什么，你自己心里究竟清不清楚？”

“您让人去许昌把柔嘉公主接过来，是为了作什么？”云棠冷笑，“您当初既曾对婢开过，事后又没有再提，婢还以为您是自己想开了……没成想只是换了人去，您又想拿这个来威胁她什么？”

“您心里就只有你自己么？你难半都不考虑旁人的死活么？”

云棠气得脸红，面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忿与怨恨，等到东太来了，二人大瞪小片刻，云棠先一步沉不住气冷笑声，呵呵：“殿下现在已经没什么想解释的了么？”

“孤方才是鬼迷心窍了，”东太面平平，语调波澜不惊，“以后不会了。”

“你这是违逆人，”云棠愤恨地瞪着东太，“无视纲常，不知羞耻、荒/无、禽/兽不如！”

“是啊，我算不了什么东西，我不过一介卑微的婢，如果能叫您再清醒一，让婢现在当场撞死在这里都可以，”云棠怨怼地瞪着东太，咬牙切齿，“可是殿下这样，会毁了她的！”

“孤从来没有拿任何人、任何事情‘威胁’过她，”东太大怒，寒声，“你我都知，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一直都希望柔嘉能和郑想和离，柔嘉有，郑想的人又在许昌极力搜寻，孤只

“婢以为？婢以为的哪方面？”云棠讥诮一笑，寸步不让地刻薄，“您只是，您只是什么？……殿下，您不要告诉婢，您方才所为，是一名兄长正常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的！”

“是孤的错，”东太怔了怔，颓然，“孤保证，绝对没有第二回了。”

一直以来心始终隐隐担忧、极力想去避免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云棠简直要被气得昏过去了。

“你想亲手害死她么？你究竟到底知不知自己是在什么？”云棠气得牙齿咯吱咯吱作响，难以忍受地讥讽，“如果你们两个今日之事被陛下知了，你觉得陛下会先杀了谁呢？我们英明神武的太殿下？”

都不太清楚了，“您就是想与婢说这个，也等婢去安排好了再说……半刻钟后，婢在东偏殿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