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的意思是，”裴无洙眉心微微蹙起，缓缓，“找一个如国师一般的和尚士之，先向父皇东太并非皇室血脉……然后再佐以你在淳化公夫人陪嫁

“这谁又能说的准呢？”左思源笑了笑，又隐秘地对裴无洙低声，“不过，微臣倒是听说过一桩内情，或许真，或许不真，殿下听听就罢了。”

何必呢……想想原作里两辈都怎么也要和假千金过不去的女主郑惜，一时都不知该怜悯还是同情了。

“而这不查不要，一路查下去，最后还果真发现，三房夫人当年因为在怀时期回乡祭祖，长途奔波劳累，中途受了雷雨天的惊，提前发动，伤了不说，还是与一农妇挤在半山腰的同一间破庙里生的女。”

”

“据郑国公后来严刑审来的那些旧人回忆，当年因为天气恶劣、气候冷，又是停在半山腰上，样样都缺，最缺……两个女孩儿生下来后是挤在一张盆、一份里洗的澡，谁知当时那两个稳婆怎么一个心慌急、手忙脚，抱来时就有些分不太清了。”

“这也太……”裴无洙听到这事，简直糟心得牙疼，“本王没记错的话，郑三夫人娘家好像也不是什么破败门吧？她生产这场合，难边还会缺丫鬟仆妇么？当时那么多的下人，就没有一个为此质疑的么？”

“郑国公既将人带了回来，自然也是得要把事情查个一清二楚的，堂堂一座国公府，怎么会小千金落在外？郑国公查来查去，一直查到了三房上，只有三房的四姑娘，当然，如今得是该叫‘表姑娘’的了，与那位落在外的千金年岁最是一致。”

“之前从何来、之后到何去，前后踪迹都毫无可寻之……只留给了郑国公一张纸条，上面把那位所谓‘血亲’的所位置、闺名份、家中几人都写的清清楚楚，郑国公不敢怠慢，也不敢多声张，慌忙派人秘密过去一趟，先将人接到了府中，”左思源中途喝了茶，然后续，“之后的事情，就是殿下您听三皇说的那些了。”

“如果您像郑国公一样信了国师的卦的话，那这就是寻回了落在外的血脉至亲，”左思源意味长，“如果您不信的话，那这就还真是一桩悬而未决、以后也不可能决得了的‘真假疑案’了。”

——裴无洙记忆里的原作可不是这样的，原作女主虽然重生后是直接回到了刚刚认祖归宗那时，不过无论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郑国公府对于她的到来都是一副“千金归来”的郑重态度，实在不像是曾在她和女假千金中间纠结过哪个真、哪个假的样……

裴无洙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郑国公府好像有个仆妇最后被打死前喊过，说当时这事她们是禀告过三夫人的，只是三夫人产后本就疲乏心累，还失了不少血，闻言只是问过两个孩情况，知都是女孩儿后，就无所谓再追究太多了……只一心想着赶下山寻得更好的大夫来调理。”

“所以说，事到如今，”裴无洙若有所思，“其实也没有人能说得准，到底两个里哪一个才是郑国公府的千金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