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儿女死得都只剩下一个了，他还就不信贵妃娘娘心里还真能对东那位没有分毫怨气。

一试，但莺里之事后，真宗皇帝明显压看都不想再看到他，没有直接气得杀人都是倚靠过去二十年的君臣情分了……

五皇的立场，在左思源看来，一半一半吧，好像哪边都说得通，也好像如何都说不定。

都不是从一个娘的肚里钻来的，是不是一个爹也还说不定，那些所谓的“关”、“仰慕”还不知是有多少在人前装来、只给真宗皇帝看个兴的。

更何况，当年明粹阁之变、昭乐公主的惨死……左思源可是自忖还是听闻过某些“内情”的。

但一旦五皇还愿意再见左静然一面，无论当时那件事是意外还是人为，左思源都觉得这事儿有门……至少说明，五皇与东太之间并不是完全的铁板一块，那就足够了。

如果布局人是东那边的，而五皇只是听命行事，那么事成之后，为防再生意外枝节，东绝对会向五皇郑重申明：不许再见左氏之人。

一个帝王之位，足以使得父反目、夫妻失和、母亲扼杀亲、儿犯上弑父……还怕他们两个异母兄弟之间的所谓“情谊”能多经得起考验么？

——经过明德

——既是要扳倒东太，这个帮手，自然得是对太之位有意、日后可能成为既得利益者的最佳。

而且这样一来，还有另外一桩极好之：从龙保驾之功可以完全转圜掉先前的龃龉与怨隙……这可是找上别的皇绝对求不得的好事。

左思源不可能再那么贸贸然地扑上去找死，他必得给自己先寻好一个帮手来。

如果布局人是五皇本人，而意图是在借此向东太献媚，那他心机之，绝非传闻所示；所图之，也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区区一个亲王之位。

左思源就决定赌上一把，他吩咐左静然日日到秦国大长公主府求见福宁郡主，只求其转托一个信：离开洛前，想最后再见五殿下一面。

那左思源就心死去找别家了。

如此前后论证一番，左思源得的结论是：如果五皇一直持不见他们，那不论他是在心虚听命，还是彻底厌弃……这条路都不可能走得通了。

左思源一向信奉共同的利益才是最好的结盟。

左思源将左静然叫到前，让他把这两年来在洛城中的听闻见识、近几个月与五皇的际来往、莺里当晚之事仔仔细细地复盘了三遍……最终也没能得个确定无疑的答案来。

左思源考虑得很清楚了：如果莺里之事从一开始就是人为设局，那这局得是从五皇与左静然开始走近起就布了……能分毫不差地设计好一个长逾三月的局，走一步看十步，这样的人，真是把人心算计到可怕的地步。

但正如之前左思源所分析的，他这个帮手的选择，其实最后就只局限在两条路上：一条是各方面条件叫他满意、但就是确定不好对方与东太的渊源到底“”到何的五皇裴无洙；另一条就是除了五皇之外、任选哪个都叫他有诸多这样那样不满的其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