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源毕竟跟了朕这么多年……”真宗皇帝还真有些被裴无洙拐带偏了,心里还真掂量起这件事的可行了。
“但现在就是这么一回事,”裴无洙盘坐直了
,郑重其事
,“我就直说吧,别说母妃现在咽不下这
气,我心里也还憋得慌呢……您要是不
理左家父
,就是心里没把我们当回事儿,您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真宗皇帝听得完全错愕了,好气又好笑,“这完全是两码事……他们哪里能跟你和你娘比,你想什么呢。”
——裴无洙本来也没真想要杀左可还,说到底,她对左可还的恶劣印象,一小半源自相的那半个多月,一大半还是归咎于原作,但想想原作里“五皇
裴无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就还是半斤对八两,算了吧。
裴无洙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双手合十,心满意足
:“非常
兴!谢谢父皇!
还真就这么顺利……
里又是那么简单的说夺官就夺官、说换人就换人……”
“左思源左思源左思源,”裴无洙生气地站起来,愤愤,“我看您还是和那个姓左的过去吧!反正我和我娘生气对您来说什么也不是!”
“左思源现在手那个差事也不是没人
得了,朕治他个
家不严之罪,叫他闭门思过去,思完了正好把手
的差事也
接得差不多了,然后直接让他收拾包袱
,行不行?”
“那您自己说,”裴无洙也来了脾气,直接针尖对麦芒地梗了回去,“您是要左家父,还是要我跟我娘。”
“不然本来是我们占理的事情,但这一条人命添下去,你们和塘栖左氏的仇反是要解不开了……朕真不是为左家人说话,朕是不想你们树敌太多!”
裴无洙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有些淡淡的不真实
。
“不过,夺了他的官是可以,这也是个警告,好叫外面那些人知,你们母
俩也不是好欺负的,”真宗皇帝想了想,复又严肃
,“但杀人就不必了……只要你不是恨那个左可还到非叫他死不可的地步,那就还是别杀了。”
——这么顺利?
无缘无故杀人也确实不大合适的。
“您明明知我现在听到姓左的就恶心反胃,您还非得念叨,您自个儿在这儿念叨吧,我走了!”
“这样吧,朕跟你保证,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洛城里绝不会再
现一个跟‘左’家有关的人,再也不会碍着你的
了,满意了么?父皇待你好不好?”
“这些事情的轻重缓急朕比你清楚,”真宗皇帝伸手拍了裴无洙的后脑勺一掌,直白,“你就别为难自己那
小脑瓜
了。”
“那也行吧,”裴无洙面上还是得装一下勉勉,而且还翩然醒悟,装作一副被真宗皇帝提醒了的模样,摸着下
踌躇
,“照父皇这么说的话,只夺左思源一个人的官也还不够啊,塘栖左氏可是个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好好好,”真宗皇帝彻底被裴无洙搅合得没那个功夫去仔细掂量了,现在只求这两位祖宗赶别闹了,他什么都能妥协了,“朕应了你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