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的失德……失的却是天地秩序、人纲常。”东太平静，“所以孤自开蒙起，便知在孤这个位上，才更是得要‘存圣人之心，志圣人之气，行圣人之，二立圣人之德’*。”

裴无洙心澎湃，觉得自己动得泪都要来了。

东太不置可否，但看着裴无洙那忧心忡忡、仿佛他已经病膏肓却还在任不想看大夫吃

预到靠自己一个人两一抹黑地胡来效率实在是太低，再联想到这是个未必有多科学的古代社会，能掐会算还准算“二十岁”的国师卿俦顿时第一个跃了裴无洙的帘、勾起了她蠢蠢动的拉拢之心。

“所以有孤在一日，定会护着你一日，不叫你再遭那份苦。”

“所以，我们一起去找国师吧，”裴无洙其实能觉到东太一直对牵星楼的人不太兴趣，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讳疾忌医要不得，所以顿了一顿，仍是异常定地仰望着东太开了，“他既然能算得来劫数，肯定多少也能给指条破解之法吧！哥……”

东太莞尔失笑。

剧情中左思源后来还混得好好的，也完全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在东动手前自己先倒霉得主都没了，如此才侥幸逃过一劫……

说句更矫情的话，裴无洙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微微振动，为方才所寻求到的共鸣。

“那孤的迢迢真的该学得狠心些了，”东太微微叹气，了裴无洙的额发，吻散漫地轻笑，“哥哥都不在了，难还不够你学会‘人心险恶’这四个字么？”

“所以孤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愤怒、你的犹豫、你的茫然，”东太不知想到了什么，神间略微多了抹怅然若失之，醒过神后很平淡地接续，“因为让自己心中的底线一步一步向外界妥协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哥哥历过来了，所以才更不想看你去经受那份煎熬蹉磨。”

好叫裴无洙知，她并不是这群古人里唯一“不正常”的那个，只要她想，她也依然还可以继续持着她的“正常”。

“或许有很多人瞧不上，抑或者不以为然，但是在孤这里，迢迢，你不知，你的‘圣人之心’，在孤看来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好。”

——裴无洙越和左静然打越觉得剧情中塘栖左氏的贪污案可能就是个小支线，东太的离奇死亡应当还是别有内幕。

——裴无洙想，她原来单知她哥人好，但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穿来大庄后，这还是第一回有人异常定而正面地告诉她：你原先的想法是没什么大错的，错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对你“以方欺之”的小人。

“哥，我想我还是不太想学，”裴无洙握住东太的手，凝视着他的双认真，“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你活着我们所有人都好，你也好，不，你是特别好，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也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那……反正你一定得好好活着，你要是了什么事，那就是老天都没长睛！”

“那，”裴无洙竭力抑制住自己哽咽的语气，喃喃，“那如果有一天哥你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