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到此为止，”东太淡淡地睇了郑想一，神平静，“孤不想再从旁人中听闻今夜之事，也不想再来为小五的事替郑侯请第二回太医……当然，郑国公若是心有不忿，大可去父皇那里一试，孤也不拦着你们。”

“是父皇前些年叫他们的日过得太舒服了。”东太淡淡回，“有些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晾一晾就好了。”

裴无洙恼得拿自己脑袋狠狠撞了撞东太的肩膀，撞得东太好气又好笑，用指了裴无洙的脑门叫她站好，柔声问：“那孤现在问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叫你气成那样？……还闹来了人命来。”

“是孤门时那话说得不够清楚么？本来孤只是懒得给你赐座叫你站着清醒一下，郑国公非得把自己作到跪下来……郑国公觉得还是跪着比较舒服么？”东太淡淡，“既如此，那就继续好好在这里跪着吧，跪到长脑了再起来。”

“郑国公还想‘上赶着’谁，老三么？郑国公想试一试的话，但试无妨，孤不拦着，也不需要你的‘一厢情愿’。”

“她不知我的份，她把期望寄托在了我上，可她以为我就

东太微微一笑，认真求问：“你现在难不就已经是了么？”

——裴无洙上回去郑国公府还是撞着原作女主那次，当时郑国公还十分周到妥帖地叫人给提前离席的他们备驾车……今日一朝翻脸，裴无洙心中不由生一时空倒错、是人非的混。

“我原先从不知郑国公竟然也是这人，”裴无洙今天也是长了见识了，心中五味陈杂，冲着东太小声抱怨，“上来就倚老卖老，不问青红皂白地一味护短……我原先去他府上时还一直以为他是个秉持公正的正派人呢。”

一站一跪，东太微微躬，直视着郑国公的双，神寡淡，“孤不是父皇，父皇拿你们当表兄弟，可你们在孤这里……也就是个‘舅舅’罢了，可‘舅舅’对孤来说并算不得什么。”

“重么？”东太微微一笑，淡淡，“孤却觉得自己说话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都没有人往心里去呢。”

荔情居内霎时静成一片坟场般的死寂。

“唉，”裴无洙想着想着，不免又地叹了气，斜瞅着东太，唉声叹气，“还说别人呢，哥你也不遑多让了……问都不问就先帮我把人教训了一顿，这样不行，你们这样迟早会把我惯成个熊孩的。”

郑国公额上的冷汗滴落下来，浸了前的一小块地砖，喃喃接：“太殿下言重了……”

想到洛青园，裴无洙心里不免又沉甸甸的，缓了半天，才语无次地开讲述：“她学了十一年的舞，她得很好，她不想跟一个只将她视为玩的主人，她心里是舞的，她想找一个真正懂自己、懂舞蹈的人。”

东太哂然一笑，拉了裴无洙来往外走。

“太殿下！”郑想一看话赶话地闹到如此场面，顿时吓得嘴都发了抖，推开边的太医就要跟着下跪，被东太一抬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