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赵逦文好像信了、好像没信，倒也没有再揪着这个话茬死嗑，只慢悠悠又绕了回去，将信将疑地望着七皇，“为何你弃剑从旁，却从来都没想过去告诉五哥呢？”

“我，”七皇艰涩地开说了个我，沉凝半晌，眉宇间的翳得近乎骇人，赵逦文却依然面不改地盯着他等一个回答。

“没有！”七皇想到那个“一”，近乎是惊惶失措地回望了裴无洙一。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对嫂嫂有什么意见呢？”七皇看不裴无洙反应，顿时更慌了，惶恐不安，“我心里对嫂嫂是十成十的尊敬，绝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不愿……”

“没有，不是，”见今日如何也绕不开这个话茬，七皇微微抬瞅了裴无洙一，没等与裴无洙神撞上，很快又低下，死死盯着石桌旁盛开的牡丹，艰难地敞开心扉，“五哥从没有过我，是我自己……学剑不成，还妄图东施效颦，徒增笑料耳。”

“不，不是的，”七皇神难堪，“您误会了，并不是五哥错什么，是我……”

“不是！我，”七皇下意识便否认了，然后沉默了更久，才更为艰难地缓缓剖析自己，“是我想岔了。”

“七弟，”赵逦文伤心地望着七皇，难受，“你是行迢最重、最亲近的弟弟，在我这里，也是把你当亲弟弟看的。你不愿意与嫂嫂说句知心话，是心里对嫂嫂有什么不满么？”

“别怕，今日有嫂嫂给你主，你五哥原先都了些什么‘好事’，你尽说，嫂嫂给你撑腰，定要他好好给你赔罪不可……亲兄弟间哪里有什么抹不开的情面，吃了这顿酒，说些心话，以前的那些是是非非什么啊，也都算翻篇了啊。”

“你用不惯，直接与你五哥说了，趁着浪费的时间还不多，早日转战他途，用刀用枪用戟用斧不是都可以？为什么非要和剑过不去呢？”

“可是你五哥他着你非得学剑不可？”赵逦文倒没有再继续步步，只退回来漫天猜测，“他这个人啊，我可得好好说说他不可，不要自己练剑就觉得剑是个什么好东西，旁人都非得弃了旁的学它不可……”

“不会用剑就是废了么？”赵逦文近乎尖利地步步，“那嫂嫂也不会使剑，在你看来，嫂嫂也是个‘彻彻尾的废’么？”

“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竭力伪装自己，想把

最终，七皇挫败地垂下，喃喃：“我开不了，我害怕旁人，旁人会觉得，我连剑都用不好，就是一个彻彻尾的废……”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呢？”赵逦文半句不歇地跟着追问，“不会用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底下不会使剑的人多了去了。”

七皇隐在石桌下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暴绽，他死死抿住，好半天没有说一个字来。

你的理由，你不告诉你五哥，肯定是他哪里的不如你意了^孩怎么会有错呢？错都是都是年长的没教导好。”

而裴无洙在这场合完全不话，只默默地垂喝，持安静如，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