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洙看着看着，心里情不自禁地浮起了一个前世看过特别俗的句。

一踏过门,看里面未到掌灯时分便已经烛悬、把整座长乐内内外外照了个通透，人们更是个个敛声屏气，依着次序排在廊下肃手恭立,裴无洙心里当即打了个突,这样的阵势，上次见到，还是……

幽神着想，果然，她是离不开自己的。

“母妃能有什么事？”宓贵妃等了她一下午，脾气也尽都被耗磨没了，叹息着扔开手边的针线筐，携了裴无洙的手坐下，使了个，左右服侍的人便尽都识趣地退下了,“想找你说说话罢了,看把你忙的，一

裴无洙静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了：“哥……你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一？”

——他笑起来时，睛里好像有星星。

裴无洙瞧见了，忙不安地问他：“有哪里不合哥的味么？”

东太微微一怔，惊讶地扬了扬眉，继而失笑。

东太摇了摇，抿了抿，又主动拿第二块过来，一一咬碎咽下，然后才慢吞吞地回：“太甜了……不过还好，甜也好。”

“那是自然，”裴无洙囫囵咽下嘴里的糕，冲着东太竖起大拇指，毫不犹豫地应，“哥你从来都是最的！”

——他或许不了一个母亲的好儿、一个国家的好太、乃至未来的一个好皇帝……但他至少还能努力去学着一个好哥哥。

“那倒不必，”东太摆手制止了，一向不太喜甜的他迫自己拿了第三块过来，轻笑，“吃习惯了，也就觉得刚刚好了。”

裴无洙捧了气腾腾、新炉的红豆糕回来，兴采烈地分给东太吃。

好在,不待裴无洙继续胡思想下去,一名妆容简肃的女已从内殿走了来,伸手为裴无洙掀起隔开内、外殿的珠帘，端庄而不失恭敬地提：“五殿下可算是回来了，贵妃娘娘在里面等了您有一下午了。”

裴无洙有地连连。

“好多了，”东太笑着了裴无洙的脑袋，慨，“总是在不该聪明的地方瞎聪明。”

“迢迢，”东太咽下嘴里最后一，犹豫了一下，迎着裴无洙疑惑看来的目光，缓缓神，“孤会努力一个好哥哥的。”

裴无洙拎着十二月画笺的好心情只短暂地持续到了长乐门。

东太微微笑了起来。

裴无洙满脑袋七八糟的故事胡演绎了一通,惴惴不安地了内殿，却见宓贵妃正松松懒懒地斜倚在窗边的人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悠闲着针线，顿时长长舒了一气,轻松又不免疑惑：“母妃，您没有什么事吧……”

——味跟喜吃它的人的一般。

“甜么？”裴无洙又尝了两，愣愣，“我觉得还好唉。唔，不过哥嫌甜的话，我过去再叫他们加急一炉，少放糖霜……”

东太命人拿了碗筷来，净手罢，低尝了一块，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25.留与不留你父皇真把你惯成了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