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幅坏了一角就是整幅都不当用了，既缺了一幅，凑不满十二月，就更没必要送到母后里惹她心烦了。”

裴无洙赶将雕像复位，却不知是哪里不对，雕像怎么也合不回去了，里面似乎凭空多来了一块凸着。

“挑挑看，澄坊的浣笺，若是有你喜的便拿去吧。”

裴无洙指了指小几，谨慎询问：“哥，我能看么？”

“这一趟来本就是专程为母后取这个，”东太倒也不遮掩，坦白，“不过这东西现在也没法再送到她手里了，你若不要，我也就只能让人给理了。”

“既是专程为皇后娘娘取的，为何又送不去了？”裴无洙听得不解。

东太弯下腰来，一脸淡定地了木质雕像的某个位置，雕像霎时一分为二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信笺来。

一路冷旁观看过来，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沦落到郑皇后那般的下场。

“站你那边站你那边，”裴无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求饶，“保证绝对千万肯定一定站你那边！哥你也真是绝了，以后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年少不知事的小姑娘……不住不住，太可怕了。”

裴无洙一听说是空白、没什么秘辛在上面，顿时放开了胆，接到手里把玩了起来，略略看罢，留恋地摸了摸，虽有不舍但还是定地摇了摇，婉拒：“不了，这应该是澄坊三年前便已经绝版不的十二月画笺吧。”

——怎么可能有人拒绝得了啊！

东太将那摞信笺掏了来，雕像复合后又原位推回，然后很随意地将信笺放在了手边的小几上，顺解释：“今日本就是为了来拿这东西，不过现在倒是用不着了。”

“迢迢是不一样的，”东太用手撑着侧脸，斜倚着边上的小几，轻笑着盯着裴无洙的双，“迢迢是哥哥的，迢迢只要一个哥哥好不好？”

东太便伸手来，纤细修长的指轻轻了十二月画中的“惊蛰”一画，平静：“这一幅的一角落不均，孤母后那个人……平生最是追求圆满完好，有一丁的缺损她都是宁肯舍了也不会收的。”

东太笑得眉弯弯，倾过去伸手要把裴无洙拉起来，正好此时车转向，裴无洙收力不及，上一个踉跄，不经意间撞开了车里一个巧的木质雕像装饰。

裴无洙听得怅然，只好：“竟然这么不巧，这也是太可惜了……哥

“先前便听说皇后娘娘似乎很想集齐一，哥你这儿既有了，还是给皇后娘娘拿去吧。这好东西到了我手里，还不是白白叫我给糟践了。”

“看看吧，”东太随手两张递过去，看了裴无洙的惶恐不安，摇失笑，“都是新取来的，上面什么也没有，你怕什么？”

裴无洙受不了了,捂住自己已经熟透了要冒烟的脑袋原地蹲下,崩溃：“哥，你能不能别着你那张脸、用撒的语调说这话！太犯规了吧！”

裴无洙右狂，心自己不会是一不小心撞破了这车上的什么隐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