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各怀鬼胎、曲折委婉地说合着说各场面话。

难得见她哥手脚僵的无措模样，裴无洙莫名有调戏人的登徒快，一路心情大好地回了长乐，被宓贵妃住一顿说教都愉悦不减，待好不容易被放走已经是掌灯时分，提笔写了帖叫人加急送去，略作洗漱，便困到不行地倒就睡

东太大脑空白了许久，才缓缓寻回了些思绪，闻言神僵：“胡闹。”

“迢迢，”东太再认真不过地望着裴无洙，盯着她的双一字一顿，“如果有一天，你对我的某些法无法认同，一定要正面直接地提来。”

“啊？”裴无洙从沉思中惊神，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难得显了些忸怩的神态，似有些羞赧般，刻意地清了清嗓，正，“哥，这么说吧，只要你不是有心想害我，我这里，一直是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对于怎么叫孤让步这件事，你刚刚不是的很熟练么？”裴无洙不想正面回答，东太倒也没有她，但面上不由多了些似笑非笑之，“顽劣任，肆意妄为……你以为是谁都敢在孤面前这么胡来的么？”

“你想知什么，尽问就好，就是，”裴无洙鼓足勇气直视东太，一字一顿，“你可千万别辜负我。”

——那语调不像呵斥，更像是一无可奈何的溺。

15.第二段梦你了她，你杀了她。……

“毕竟，我是真的真的很仰慕你，如果有一天连你都讨厌我的话，我会非常非常伤心的。”

——彼此之间连句推心置腹的实话都不好明言了。

东太僵在当场，太多话噎在心，反而一个字都挤不来了。

裴无洙显然也听来了，笑得活像只偷了腥的猫，怕再被追问，赶拍拍溜之大吉，走之前还不望向东太郑重申明：“你也说了，现在是你退一步合我，如果你敢胡来的话，会害我很惨的！”

裴无洙低摸了摸鼻尖，心虚不已。

——即使是打着为他好的名义。

这话裴无洙没法接，疏不间亲，裴无洙一向觉得他们父俩间待彼此是要比自己更亲密的。

“罢了，你也就是仗着孤拿你没办法，”东太突然觉得刚才有些话说的没什么意思，了眉心，淡淡，“说说吧，你这‘局’打算怎么设？”

何尝不懂你的意思，君父、君父。只是，我也总忘不了幼时学字，父皇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导的耐心与温情，怎么一转……”

“左思源的事是吧？”裴无洙倒是像卸了一个包袱，说完后倍轻松，想起之前的问题，还有心思学着东太先前的姿态，同样比了个“嘘”，不怀好意地笑：“这是个……秘密。”

“我说了哥就会听么？”裴无洙眨了眨，狡猾地化答为问，“如果哥不听，又非要我说，那我岂不是惨了……”

偏偏有人就不想她安分地保持沉默。

“所以，等我消息，不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