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其实没有完全吃饱。”安隅小声嘀咕着，“在53区时您怪我试探能力不知收敛，可刚才您似乎更没底线。”

“所以，见星很可能就是这一层的关键。”秦知律指向另一张纸，“而他，或许是被见星保护的人，就像思思之于陈念。”

秦知律闻言轻笑一声，将最后一被安隅搁在上的章鱼手缩回去，彻底变回人类形态。

【周检记录】拒绝参检。

秦知律却摇了摇，“镜刚降临时，确实曾有过几十个不肯屈服的孩，都被畸决了。被决的人类资料页会用画叉标注，而且单独分摞。但这位阿月却混在其他孩的资料中，应该还活着。”

“拒绝参检……”安隅愣了好半天，“那他应该早就被畸杀掉了吧？”

秦知律淡：“你在第一层几乎没引起畸的注意，因为有畸在场时，我都被你叠起来了吧。”

秦知律没忍住勾了勾角，促：“快。”

“不会吗？”安隅茫然，“这一层遇到过的畸无一例外。”

正是午饭峰期，堂里人攒动。

秦知律闻言停顿思考了片刻，“没关系，不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是的。很巧，就是您和律现在的位置。”斯莱德顿了下，“据时间推算，他应该正在堂吃午饭，我们赶过去可能来不及，但您离堂很近。”

“……”

这一次他的语气很严肃，“我只是想试一试，当我们离彼此足够近时，那些畸还能不能被你引。或者说，它们那时知到的究竟是你，还是陈念说的令人惊惧的存在。”

“您需要给我一个理由。”安隅闷声。

“只有我们吗？”安隅犹豫了一下，“午饭时间，所有畸们应该也都在堂里。”

安隅对着两页纸仔细看了片刻，轻声：“白荆要保护的是三个特殊的畸变者，只要在这面镜监控下生存，无论人类还是畸，都不敢招惹被他保护的孩。”

人格平等关系果然是不存在的。

安隅后背发僵，“这……意味着什么。”

人类躯，拒绝详细检查。

然而走了几步后，耳机里忽然又响起秦知律的声音。

他的现必然又会引起一混战。

耳机里，秦知律的声音笑，“为什么？”

【姓名】阿月

陈念有知的时刻是在堂、睡巢旁、以及刚到地下时。在那些时刻，长官无一例外地都被他折叠在贴着的小空间里。

他沉默片刻，“抱歉，我的耳朵好像了问题，您可以重复一遍吗？”

【畸变状态】未畸变

一路上，安隅都在思考人生。

秦知律语气惊艳：“很有理，竟然会教你这些。”

“其他的畸变者会详细记录每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征，还有拍照，只有他敷衍填写。”秦知律顿了下，“下一位更敷衍，而且是个人类。”

安隅脚下倏然一顿。

第二层的人类小孩早已失去尊严，不服从制，毫无疑问只有一个下场。

【编号】21370226

见星、阿月。

“说，监对象和监长官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安隅顿了下，“虽然您是贵有权势的主城人，而我只是个饵城来的贱民，但我们现在已经缔结了这人格平等的关系，您就要对我有基本的尊重。”

耳机里忽然响起斯莱德的声音，“我找到了。见星住在一间上锁的储藏室，阿月就住普通的睡巢，据他们的日常行踪，见星很少门，几乎只在储藏室、活动室和堂三个地现。”

凌秋确实说过，大人可以尔反尔、为所为，但长官的前后矛盾到来得太快，让他觉得有些……屈辱。

而好巧不巧，在阅读室门外和最终杀死陈念前，长官被释放来，陈念的觉就消失了。

他似乎只是随敷衍一句。安隅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后续的解释，只能无奈地继续独自走在风雪中。

由于第二层有大量型庞大的畸监者，堂显得格外拥挤。

秦知律挂断通讯，“我们过去。”

安隅惊讶：“活动室？”

“我只是不想再看你用能力了，把长官叠绷带里什么的……”他顿了顿，又正：“既然有力气了，现在，把我叠绷带里。”

“不知。”秦知律淡声：“但是，太巧合了。如果不证实这个猜测，我会有些不放心。”

一个是基因型不明的神秘畸，另一个是拒绝屈服但却在畸监下平安无恙的普通人类。

正将散落在地上的绷带缠回手腕的安隅一懵。

秦知律没有回答，他打量着安隅，忽然问：“吃饱了，可以使用能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