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太细了。”

……

蒋枭愣了下，“那是？”

“你果然不适合他的老师。”秦知律又一次打断他，“角落的定位不是辅助。”

小安隅终于认了他是谁, 沉默片刻，视线看向床上丢着的麦面包。

蒋枭跟在后面，不放弃地劝他：“您的攻击技能需要被动发，空间系能力和刚才展示苗的时间系能力都更符合一个控制系辅助的定位，您并不需要像羲德大人那样锻炼大块的肌……”

黑眸中只有审视，不掺杂一丝多余的情绪。“不必怜悯，一旦时间恢复，他们必将畸变。”

外面的光线和人影透过绷带，在视野中朦朦胧胧地闪烁。

“长了啊, 哪还能……唉你！”

他独自站在那面大的镜前，镜中是孩们的背影——那些小孩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跑去了，正趴在地上争抢着舐破碎一地的尸块。

的面包扎破嘴角，面粉香混着血腥味蔓延开，他抻着脖使劲往下咽。

安隅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长官，我很抱歉……我好像还不能像您说的那样，完全控制记忆回溯。”

安隅已经迅速在掌心搓掉了面包上的绿, 狠狠一咬嘴里。

凌秋把一张废报纸撕碎, 堵鼻孔里止血，嘟囔：“我就说了一句不要而已, 再说这些面包都长了。”

“别吃啦。”他拉住安隅的手腕，“像小狼一样。”

“千万别拒绝大人莫名其妙的好意, 不然准没好果吃。”

蒋枭立即辩解：“安隅的训练量并不小, 只是他……”

安隅怔然间，手腕被一只手住。

彼时，只有八岁的小安隅刚从一大觉中醒来，虽然已经来53区快一年了, 但由于嗜睡，他和凌秋没见过几面，因此对前这个鼻青脸的人有些陌生。

秦知律接着说：“练了这么久，还是毫无长，看来你的训老师很不称职, 回去重新一位。”

但秦知律却没正面回答，他只是扫了蒋枭一，随意地：“你觉得他的定位是辅助，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都没学会该怎么正确地运用能力。”

空了。

安隅不敢拒绝长官的好意，“嗯”了一声。

隔着绷带, 安隅看不清长官的表情, 只能茫然地盯着那个方向。

八岁小孩的手腕，细得一手都握不满，他掂着那细细的腕, 无可奈何：“我给你留了面包的，等我啊。”

秦知律拿上检仓里的文件资料，拎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他预，长官很有可能给差不多的答案。

“长官？”

第41章 畸变风险孤儿院·41

安隅也忍不住好奇，“您对我有明确的能力定位吗？”

秦知律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边，和他一起看着外趴在地上舐畸尸块的小孩。

“只是他需要一位真正的引导老师, 而不是崇拜者。”秦知律打断他，又了安隅的手腕，“我和羲德说一声，让他带你训练。虽然畸变成鸟，但羲德一直对锻炼人肌很有情。”

“不要沉湎于他人的过往，慈悲应当留给值得拯救之人。”

秦知律略带嫌弃的声音打断了安隅的回忆。

秦知律淡声：“暂时领着你。”

他问完又有后悔，因为想起小时候问过很多次凌秋类似的问题，凌秋有时说是白狼，有时说是废。

“你不要？”他小声问。

他说着将安隅腕上的绷带拆下来，站到他背后，一圈一圈地替他蒙在前。

其实绷带并不完全遮光，安隅自己能大致看清路和障碍，但想到凌秋当年的提醒，他默默接受了这份来自上位者莫名其妙的善行。

凌秋一脸复杂地看着他，神逐渐柔和。

秦知律语气笃定，“既然如此，就先闭上。过多的信息只会扰你的判断。”

或许因为视力受阻，其他官变了——突然拆掉绷带的手腕上凉嗖嗖的。安隅正要碰，就再一次被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