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为我的，也许能亲看到那一天，也会到与有荣焉的。”

黑塔。

安隅呼困难，但语气却更笃定了。

“0313？”十目蛙皱眉，突然有些烦躁似的，“什么记忆？”

他低声细数着这些过往，对面那两只仅存的睛剧烈收缩着，像要炸血来。

“爆……！他的必杀技不是吞噬，是……诱导自爆！”

“味……”安隅低语着重复，“你说的可怜虫，0313，你还有他的记忆吗？”

然睛一亮，“对了，这个房间散发的味和你很像。”

状态觉醒后，他以为自己彻底泯灭了人。

绕在他脖上的再度缩了，十目蛙腹腔里发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你胡说什么？！”

“童年的记忆，没有被父母定选择的记忆，被遗弃又被践踏的记忆，唯一的朋友畸变后第一个想到要害他的记忆，独自走那运河的记忆……”安隅喃喃：“你不应当忘记。”

嗤地一声！尖被安隅抓着刺自己！

安隅抬手伸一圈圈缠绕着脖的中，一把将尖扯了来。

空中飘下一片仅存的相对完整的组织，安隅伸手，等待那半张脸落在掌心。

濒死的虚弱顷刻消失了，那双涣散的红瞳聚焦，嘲讽而嫌恶地凝视着它。

但他攥着那半张脸，恍惚间竟觉得状态消失了一瞬，在那一瞬，大的难过包裹住了他。

一块只剩币大小的人脑摔在地上，绵绵地翻了几下，也迅速萎缩消无。

废墟里不见踪影

四分五裂，大块的组织只存在了一瞬，便在空中如像素般分解。

“重建秩序，确实很快。”安隅轻声说，“但不是你的秩序。”

安隅无力地垂下，呢喃声却透着刺骨的寒，“你实在不该偷他的脸。”

“每类畸都被设定了独特的优势和限制，它们必须遵守你的游戏规则，不断竞争，自我筛选，一层一层爬到你面前争。低劣的统治方式。”

那条手臂明明骨瘦如柴，力气却大得可怕，十目蛙一时没能挣开，看着安隅扯着它的尖抵上肩膀——刚刚被它破的伤。

荒原上消失的螳螂。

它其实并不记得自己与人类合后为什么了这么一张脸，就连安隅说的那些生链规则，也似乎只是它遵循本能随意制定的。

但或许这个人类没说错，因为在他讲述那些0313的过往时，它到有些痛——它的脑袋里应该还保留了一颗小小的人脑，虽然那颗脑已经无法自主思考，但既然脑的主人与它混合超畸化，它就也永远无法摆脱那颗脑的影响。

十目蛙意识到不对劲时，本能已经驱使它的尖探向那难以名状的诱惑，它要品尝的那一瞬间，大的轰鸣声从脑中和中炸响，它甚至来不及低看一自己的，仅剩的两只便同时爆裂！

“八个复制品长着0313的脸，而你却把自己变成了凌秋——一个和你一样生长于污泥，却能燃起一光亮的人。这张脸暴了你嫉妒的源，也更暴了你的卑贱。”

十目蛙：“等我吃掉你，再去重新寻找胚胎。重建秩序很快，不用担心。”

“是吗。”对面人类的声音倏然冷了下去。

离屏幕最近的人上下嘴碰在一起，颤抖许久才发声音。

十目蛙冷笑，“看来你认识这张脸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