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打车, 想自己慢慢走一走，正好可以想想该怎么理这七八糟的局面。

秦霜鱼想着，拿手机喊车。这个，又是这么偏远的位置，打车不好打, 页面一直显示在正在呼叫上。

秦霜鱼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

闻铭站在那里，好像听到了这句话，又好像没听到。

他一把将烟盒扔去。

嘴里的烟近乎被咬断，淡淡的烟草味直冲鼻尖。闻铭把烟握在手里皱，抹了把脸。

九月的天已经开始变凉了, 秦霜鱼一来，凉风一，脑骤然清醒。

“……郁言璟，外科主治医师？”他念牌上的名字。

秦霜鱼起先并没在意，直到发现那人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他听后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世上还有这可怕的工作狂？竟然完全不把自己的当回事，简直跟机人一样。

“聚会我不参加了，先走了。”

举办人选的这家民谣酒吧在一古城景，依山傍, 白天能看到不远的青山，半山腰有尊大佛, 平时香客不少。

“不用了，你喝了酒，还要找代驾，不如我打车。还有，”秦霜鱼回，一字一顿质问他，“你想送的人，真的是我吗？”

秦霜鱼解释了下，护士恍悟：“是不是累的？郁医生经常忙起来不顾自己，听说这次有大手术，连轴转了三天，不吃不喝，肯定是直接累过去了。”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他喊了半天，男人都没睁。秦霜鱼给他翻了个，一张牌从袋里掉来。

他心底有很多情绪要宣，却找不到，憋屈让他无所适从，一靠向冰冷墙。

今天，应该是秦霜鱼跟郁言璟第一次见面的日。

该不会是个醉汉吧？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他收起手机, 打算直接离开。

秦霜鱼吓了一，犹豫半晌还是上前。发现那是名年轻男，衣着整齐，没有酒味，反倒有很的消毒味。

急诊的护士果然认了郁言璟。

秦霜鱼拿回手机。闻铭本没用力，他一手机就掉来了：“我有情洁癖，你最好想清楚再来回答我。在这之前，我们不要联系了。”

“糙！”

烟盒砸在墙上，又反弹到地上，停留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怎么可能？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后退两步，低声又重复了遍。

闻铭终于说不这是假的，但他本不可能相信。

沈舟然整理完今天的画稿，无意中看到手边日历上的日期。

医院就在附近，这人又是医院的医生，怎么想都应该送到医院才对。

闻铭下意识：“我送你回去。”

可还没等他转, 那个人影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秦霜鱼边想事情边走，渐渐偏离了主路, 等回过来, 发现周围环境完全陌生，看上去像个公园，一旁是小巷居民区, 建得古古香，月光照在青石板上, 像一泓清。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回走卫生间。

算了，还是找辆车吧。

“喂，醒醒。”

怎么可能？

铭，我没骗你。”

这人看上去暂时不会醒，要不要带回家等他醒来？

他心底蓦地慌起来。

“这不是郁医生吗？怎么倒了？”

……

几分钟后，他从袋里掏烟盒，想燃烟，却接连三次都没成功，还不小心燎到手指。

他脑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愣了下，甩甩，把这个奇怪的念甩掉，心中好笑，他应该是今晚烦心事太多，竟然会有这想法。

现在晚上看不见，但沿着河走一走, 心情也会平静很多。

别搞笑了。

第45章

他这以玩别人情为乐的人，为了自己割腕自杀？

远慢慢走来一个人影。

他打的车正好来了，秦霜鱼跟司机说了下这男人的情况，司机很心下来帮忙运到车上，他修改目的地去了医院。

只是不知，在剧情已经改动的前提下，命运的轨迹还会不会延续向前。

“9月18日。”他默默念。

而这边，秦霜鱼正看着地上的人犹豫。

沈舟然会割腕？

闻铭一遍遍质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