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赵伯伯是一柄锋利的剑。”怀安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怀安好像有理解了，又问：“民田呢？”

怀安探探脑：“怎么在我房里吃饭？”

一妻一一女，平时孝顺老母, 严教女, 没事菜养, 自给自足，要清誉有清誉, 要政绩有政绩，清正廉明无懈可击。

“你母亲带着嫂嫂和芃儿去陆家作客，你大哥有应酬，咱爷俩就在这儿凑合一顿吧。”

这下到东麟府上下的官员慌了神，鹿州县不讲武德啊，手的山芋往上抛，己所不勿施于人的理懂不懂！

沈聿解释：“我朝土地分为官田和民田两，朝廷的税收也是通过这两田地纳税。因为官田的租额太重，租官田的百姓辛苦忙一年的成果几乎全上缴，留不下活命的粮，久而久之，官田遭到大量荒弃，加之天灾，加之被私人隐匿，也就无人纳税了。所谓官田民田一则，就是要让两田地的税赋等同，让抛荒的百姓重新回来耕。”

“可是……官绅优免的田地是有限制的，不是所有土地都能免除啊。”怀安疑惑的问。

怀安突然想起范的故事，范中举后，乡邻争相投献田产，一夜之间由赤贫变为富，原来是避税的重要手段之一。

怀安嘻嘻一笑，将书信拿来：“爹，我一次听说，搞掉对手的方法是让他升官。”

这话沈聿倒十分认同，说来都是泪啊。

怀安：“所以，清仗田亩是均田赋的先决条件。”

“是。”沈聿。

怀安骄傲的说：“那当然啦，我沈怀安的爹，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当的。”

他们苦思冥想三年，终于想个好办法，既然搞不掉他，那就让他升官！

说完，他又难以抑制的笑起来，果然逆向思维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沈聿：“在地方，大们有许多办法逃避税赋，官府的鱼鳞册都可以造假。”

于是趁着某次外察，赵淳得了绩优，升任东麟府同知。

沈聿略一沉：“民田的情况更糟，以税收最的江南为例，民田虽然税轻，但有九成已被缙绅大兼并，普通百姓争相向大投献土地，大则可以免除摊派杂役，最后只有余下一成的土地在缴税，百姓的负担越来越重，朝廷的税收却逐年减少。”

怀安看着信里的内容，又问：“爹，什么叫官田民田一则？”

“有啊。”沈聿大方承认：“有些亲友求上门来，是推脱不掉的，托你祖父的福，爹名下还过继了两个比爹年纪还大的儿呢。”

“什么情况？”怀安问。

“看信就大大方方的看，藏什么？”沈聿。

“哈？！”怀安下险些脱臼，活了这么多年，竟不知自己还有两个比爹还大的哥。

沈聿觉得有趣，又问他：“他是利剑，你爹是什么？”

沈聿后跟着云苓和天冬，手里端着饭菜，摆在厢房外间的桌上。

沈聿推门来，他忙将赵盼的信件藏在后。

厢房里，怀安看着手里的书信，笑得前仰后合。

“爹，咱家两个士，有没有被投献的田地？”怀安问。

“赵伯伯升官倒比你爹升官还要兴。”沈聿。

“同宗相互过继十分常见，都是名义上的，连爹也没见过他们，除此之外，还有挤破脑袋投去大人家仆的，都是为

怀安思索片刻：“爹是持剑的人。”

沈聿十分受用：“这评价可不低啊。”

……

怀安，跟着去了外间洗手，手里一直着那封信，蹦蹦的透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