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功课，果然有猫腻，不但偷工减料，鱼目混珠，还混一张莫名其妙的东西。

怀安一脸无语，他给妹妹讲的是葫芦娃的故事啊！

堂屋里霎时安静下来，连摆饭的李环媳妇和玲珑都住了手，张的看着沈聿。

“是么？”沈聿朝他一笑：“讲的什么故事，说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他觉得妻一个人带着怀安一整天, 一定已经疯了。

怀铭一愣，也忍不住笑了，还贴切。

怀安不得挖条地钻去。

他一脸不满：“大哥，该多让芃儿看看，父母恩是最好的家教。”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他自言自语。

沈聿将它举，不让他抢回去，问：“这是什么？”

沈聿也懒得跟他计较，一家人笑语盈喧的用过饭，玲珑端来的山楂糕，是祁王府赐下的东西，沈聿还未到家，东西先送到家里来了。

许听澜忍俊不禁：“孩们长量，你又不长。”

怀铭到底也没想明白，还是叮嘱：“总之要注意一下，还有你刚刚讲的故事，什么蛇娘蝎爹，芃儿最怕蟹了，改一改。”

怀安悚然一惊，上去就抢，心里骂自己大意：怎么把这个混到里面去了！

哥俩难以置信的看向芃儿，然后相互对视。

这一问，怀铭也有些不确定了，他听爹娘说，自己在这个年纪已经认了不少字，芃儿怎么只认得菜呢？

两人慌忙摇：“没什么。”

许听澜气的往他背上一拍：“你就吧！”

怀安心虚的笑几声：“没什么，我练字，瞎写的。”

药！

“改成什么？”怀安一脸坏笑：“狐狸爹？”

谁料回家之后，并没有他想象的飞狗。

怀安怂哒哒的赔笑上前，给老爹肩膀：“爹，我们给芃儿讲故事呢。”

又看向妻：“我的呢？”

许听澜为他系上衣带，抚平褶皱。退后几步上下一打量，像在欣赏自己的一件作品，“不错，比刚成亲那会儿要好看。”

沈聿和许听澜了，就见哥儿俩在窃笑。

“说。”沈聿笑着，近前一步：“我几时难看了？”

他拿起来一看：“合作项目企划案。”

沈聿伸手抓了个空，怀安笑着躲到娘亲和大哥后。

怀铭：你不是说她不懂事吗？

见到沈聿回来，孩们纷纷迎上来。

这时老爹已经在外他了，他慌慌张张将纸张拢好归位，装作没事人似的拿去。

今日不用给世上课。拒绝了祁王和王妃的情留饭, 沈聿便告辞离开了。没有回翰林院，而是直接早退回家。

把孩们撵到院里消，结果怀安带着芃儿来回疯跑，跑的小胖丫扶着膝盖直咳嗽。

“笑什么呢？”许听澜问。

却听芃儿齿清楚，慢条斯理且拖着长腔：“狐狸爹——”

又或者他一向这样礼贤下士、平易近人。

灶房冒着炊烟，家雀在枝蹦，怀安坐在架下给芃儿讲故事，怀铭换上新的冬衣，转圈儿给娘亲看。纯然一派母慈孝，兄妹和谐，岁月静好的画面。

怀安：她不懂事还不会学吗？

怀安如被当浇了一盆冷，“诶呀”一声，转跑回屋里去了，他今天临字少临了两张，要掺上两张旧的。

沈聿乜他一，继续往下看：“方案一、开业推团购款，不赚利赚碑；方案二、下单砸金，开奖赢好礼……”

虽这样说着，还是把女儿接过来放在摇椅上，令玲珑取来一件簇新的氅衣给他试穿。

沈聿瞧他狗狗祟祟的，就已经开始警觉了

怀安正磕的津津有味，冷不丁就被大哥拎屋来，见李环媳妇已经开始摆饭了。

……

怀铭不知他哪来的这些歪理，瞪他一：“芃儿渐渐晓事了，以后在她面前说话要注意分寸。”

怀铭见画面开始少儿不宜，抱着妹妹薅着弟弟就去了堂屋。

沈聿也不恼火，拽椅神如常的坐下。许听澜哪能容他们随意编排父亲，责怪的看着哥儿俩。

怀安看到一旁跪坐在椅上，对着满桌饭菜垂涎三尺的芃儿：“她晓事了？”

沈聿抱起芃儿打量怀铭一：“新衣裳。”

“沈怀安。”沈聿连名带姓喊了他一声：“把白天临的字拿来。”

“呃……”怀安略一思考，张就来：“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里有只小狐狸，在给老狐狸讲故事……”

许听澜也不避，将他有些凌的衣领整了整：“那会儿比现在真的差意思，还不是靠我这些年悉心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