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就很有意思。”赵盼眸里闪着光。

赵盼：……

临走时给赵盼讲了他新发明的小游戏，邀请他再去玩，说得赵盼心难耐，不得时间一晃就到下月初一。

怀安找了张纸，歪歪扭扭写了两行字，十足认真的说：“我都给你记下来了，你在这里画个押，等你当了爹，我送给你儿当周岁贺礼。”

“沈叔叔真厉害啊！”赵盼瞠目结，半晌才叹一句：“要是可以刻印成书，人人都能看，识字就不会那么枯燥啦！”

结果因为分心，几次没有时完成功课，被赵淳打了手心。

打定了主意，怀安央着爹娘想去逛逛。许听澜觉得这么大孩独自上街去不太安全，便叫前院派两个妥帖的小厮跟着他们，一个是长兴，另一个年纪更大，怀安也没问名字。

玩了几局飞行棋，赵盼看到桌上有几本蒙学书，似乎是手抄本，厚度又与他平时用的书不一样，好奇的翻开一看，每一页都画着栩栩如生的图。

怀安得意洋洋的说：“不是买的，是我爹画的，这本可以借给你看，不过你应该已经学过了。”

“就是一卡纸，在上面打孔装成活页，可以当成一本书读，也可以拆开分页背诵。”怀安比比划划。

两个小伙伴在院里追追打打，吵得芃儿睡不踏实，哇哇大哭起来。娘忙将通风的窗关好，沈聿在旁边重重一声咳嗽。

怀安遥想当年……说：“打过的。”

众人哄笑，怀安自己也笑起来，乌亮的眸亮灿灿的，看着就招人喜。

飘香。怀安吃了一大，的嘘溜须溜直气。

从商行来，右转有条小巷，是专门的书市。

而怀安要买的，就是薄一些的质卡纸。

怀安听见妹妹的哭声和老爹的警告，忙将手指竖在边，带着赵盼蹑手蹑脚的回屋去玩。

因为赵盼下午还要功课，所以午饭后，怀安就急吼吼的要回家了，他今天全天不用读书，功课什么的别来沾边！

赵盼仰天叹气：“等我当了爹，一定不打小孩儿，一定不他读书，一定多给他一些玩的时间。”

赵盼奋起反击。

卡纸的价格比普通竹纸要贵一些，多用于书本、请帖、官府各类文书的外壳。怀安可是攒了五年的压岁钱，也算“小有资产”，当即买了一刀，包好让小厮拿着。

再见到怀安时，左手上的伤还没消呢，他苦着脸问怀安：“你爹打过你吗？”

怀安这才想起今年是大比之年，又到了历届真题、名家范文满天飞的时候。

书市人不多，两人兜兜转转，找到其中最大的书店，门写着：“敝店新到历科程墨、名师押题，敬请光顾。”

江南一带造纸业发达，同一时期，欧洲人连制造“草纸”都很费劲，国朝却已琳琅满目的各类用纸，除了写字作画的生宣熟宣外，还有各笺、纸、质卡纸，甚至军用的纸甲纸……

“什么叫‘卡片’？”赵盼一雾。

赵老太太忙：“慢慢，别着。”

他惊呆了：“这是在哪个书铺买的？”

怀安愣了愣，似乎受到了一些启示。

赵淳也打趣他：“还真应了那句老话，饭菜隔锅香。”

怀安是来找纸的。

他说：“如果我们将这些画印成卡片，放在书店售卖，一定会大受迎。”

怀安心想，这事儿不仅有意思，还有钱赚呢。

第16章

他此刻满心都是赚钱计划，和赵盼一起，迈着四条小短，大步星的去了县里最繁华的主街，这里有全县最大的商行，就是古代的商贸公司，售卖的东西品类繁多，茶叶、布料、笔墨纸砚，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