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小树理大胖笋的时候，白若便慢慢解释卫师的情况。

白若盯着生生的笋块看了两秒，认真：“和陈师兄的情还得好好维持，以后我们玄天宗的材，恐怕还得靠他呢。”

白若和小树对视一，脸上一丝惊讶。

……

小树手动合上自己的嘴，喃喃：“真是诈的人族。”

小树微微皱眉，“负责灵田的陈师兄，看起来开朗的，不像是被舍监为难的样……”

她放下手里的书册，对白若：“多谢师妹提醒。”

白若越想越觉得有理，“不能放在一个篮里，不是舍监为了差，同时找了两个人作为双重保险，还是舍监欺上瞒下，自作主张，想培养一个自己人，都不妨碍他双齐下。”

白若神不动，静待他说藏书阁卫师的名字。

刚走两步，他锐地动了动鼻尖，“什么味？”

白若摁了摁眉心，好家伙，看来他们还得继续盯梢。

却不想周路飞快：“曾经有段时间，舍监常去灵田找一位陈师兄的麻烦，不是骂他浇不及时，坏了灵植，就是说他没有好好理虫害，要扣他的份例。”

卫师脸微变，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小树偷偷在宿舍里搭了个小炉，虽然不了太复杂的菜式，但炒家常菜还是绰绰有余。

当第一缕油焖笋的香味从锅中飘时，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白若故作不知，鼻，“什么味？”

白若趴在树上，透过树叶的隙看着不而散的两人，“不急，再看看。”

小树睛一亮，扬善惩恶，他最喜了。

“我猜卫师刚门时，应当是和舍监了易，才换得藏书阁的差事。看卫师内门在即，舍监想要提前绑牢一个未来内门弟替自己事，而卫师不愿意再趟这浑……”

小树一把推开窗通风，加速空气对。

他迫切；“我们要怎么？”

周路正在思索这气味的来源，白若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特意过来，可是有事？”

白若弯了弯角，“同门之间，理应互帮互助。”

白若搓搓手，“考在即，总不能因为这一个坏家伙，毁了两个优秀弟内门的路，我们少不得得见义勇为一下了。”

当他们在学堂后的树林发现起争执的卫师和舍监时，小树忍不住小声：“果然是周路搞错了，被舍监威利诱的应该是卫师。”

周路随：“说不定只是人家偷偷把苦往肚里咽呢。我们也没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他，怎么知他是不是在被舍监刁难。”

白若满应下。

卫师神情变幻，顿时失了整理藏书阁的心思。

怎么是陈师兄？

彻底扫除现场的痕迹后，白若才前去开门。

小树疾手快地熄灭炉火，白若连锅带笋将其衣柜。

白若神微闪，“自然是让他违反门规，擅内峰，被抓个现行了。”

白若压低声音：“听说舍监别有门路，能在考中左右弟是否内门一事……”

白若摊摊手，“师， 都说是小消息了， 哪有确切的源呢。不过这事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 你说是不是？”

周路恍然回神，一拍掌心：“对了，你们之前让我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

当晚，舍监前往灵田，和田边打盹的陈师兄，又行了一番不愉快的。

白若不不慢地走回宿舍，正好碰上抱着一颗大笋的小树。

小树利落地将竹笋切块，用刀背一一拍打，闻言问：“既然舍监要找的人是卫师，那陈师兄是不是就可以排除了？”

小树彻底迷茫了，“舍监盯上的，到底是卫师，还是陈师兄啊？”

白若摸摸下，思索：“有没有可能，两个都是呢？”

小树长大了嘴。

卫师挑了一下眉梢， 没对小弟中的小消息抱太大期待， “你说。”

小树一边起锅下油，一边郑重应下。

油焖笋暂时是没工夫吃了，白若和小树把目光放回了舍监上。

周路站在门，一见门开，自然而然地往里走，“你们开门怎么这么慢……”

小树抛了抛手里的大胖笋，“陈师兄的，就送了我一颗，正好一油焖笋。”

卫师的反应基本印证了她的猜测，这几日的藏书阁，没有白跑。

她不由得了一声哨，笑眯眯：“哟，好胖的一颗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