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麦苗？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有“公德”，没拿走张屠夫吃饭的家伙——剔骨刀、斩骨刀，只是顺走最平平无奇的菜刀，已经很收敛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谷麦苗清了清嗓声应：“我！谷麦苗！”

“是。”

“明日不成啊。我家伙什都带来了，木的，双的……”

任谁都不想在森森的大楼里待一时半刻，可谷麦苗胆大，不怕，反而附耳在医务室门边听声儿。

转她来到了医务室。

半晌，门开了。

“医生下班了，明儿个再来。”

门内空无一人。谷麦苗扯开灯，四瞄了瞄，看到桌上有笔记本，钢笔还放在一旁，收音机也没锁玻璃门柜里，她心里大概有谱儿了。

这个，接近午夜，整个大楼乌漆嘛黑的。别说人了，就连鬼都没一只。更无医生值班接待病人。

张屠夫家的菜刀磨得就是比普通人家的快，连发丝儿都能劈成两半，可见是有多锋利，拿来砍人更顺手。

等人来，转关严实了门，谷麦苗突然袭上前，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句：“聚众滛，被抓到了，可是要枪毙的。”

谷麦苗弯腰拾起穿上，用腰带一绑，利利索索的。再把菜刀在腰带上，接着把从李秀珍那儿顺来的假和罩在了衣服里，大模大样地来到了大队办公室，一脚踹开了门。

听到声儿后她本可以像前面踹办公室大门一样一脚踹开。但这次她耐住了暴躁的，顿了顿，随后敲了两下门。

果然，里有人。听到敲门声先是立静默，想装没人，可不知谁慌了手脚，倒了东西。谷麦苗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

儿谷麦苗略有耳闻，可想起李秀珍反正长大了，迟早都是她谷家的婆娘，李老爹是不是亲爹又何妨？

她笑了笑，遂又敲了敲，这时候里面才有人问：“谁？”

谷麦苗收回思绪，带着老狗吃饱喝足，起灶屋里的菜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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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知了。”一听谷麦苗提起假，里立回说：“等一下，就来。”

说完她邪魅一笑。等看到对方惊恐的神情，她换成了捧腹大笑。

“我没咋，是我不舒服，我送她来看病。”

这事儿她没问过李秀珍，李秀珍也从未提及，大抵是觉得谣言也太无稽了吧。

“跟你主人说，我用用就还回来。”谷麦苗翻墙而来，开门而去，狗儿懂事地起门撑抵住了院门。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