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须知，天方小将军勇毅侯府，天方二字其实并非他本名，而是因为他当年十二岁投军旅，十六岁便下了敌方军旗，此后更是没有一场败战，甚至夺回了被大匈侵占数十年的天方城。

“我想什么，与你无关。”洛乾风示意阿原让开，自己则慢步走到前方，“而你若想拦我，也拦不住。”

明明刚才还只是个走两步都要咳的家伙，现在却不过是挥动几下，这些人就半儿不敢近前了。

“不，许小公还是太了些，老夫可不认得你这等小辈。”这人显然本没把许世原放在里，“天方小将军从前赫赫大名，如今却成了败家之犬，你们隔那两个蠢货去灵山，显然是找乐去的，可你去灵山，任何一个玄师在此，都不会叫你过去的。”

正是此时，底下的人被洛乾风单方面殴打，有人直接被踹上了屋，谭昭见此，当即带着邓绘换了个位置，一抬，就对上了一张蛮熟悉的脸。

“它没来，应该是被引过来的。”谭昭拉了一把邓绘，“别回，这双睛有门的，别跟它对视。”

然而大汉却很认真：“你们，也是冲着怪来的？倒是被你们骗过去了。”

邓绘：……突然觉得付个一万金也不是不可以了。

“它怎么来的？”

直面杀人无数的天方小将军，这人显然也并非全然的镇定，但所谓富贵险中求，若能在其孱弱之时擒拿住，此后便可得泼天的富贵。

邓绘不解：“你在说什么？”

乾公轻咳了一声，嘴边泻一丝笑意：“倒是没想到，这么荒僻之地，竟也有人认得我。”

他们本不该死的，也可以不死的，军报上都说是天方小将军夺功心切，才致使大难发生，然后所有人都死了，唯独天方小将军没死。

“原来，不是找我的呀。”

是那日临发前，来探他风的汉，此刻他嘴角着鲜血，可见受了不轻的伤。

汉方才未觉得，此刻却觉得汗直立，他再不

原来，这人不姓乾啊，姓洛啊。

邓绘激动的瞬间，谭昭却扭看向了邓绘的后，他的视力非常好，哪怕隔着这么远，他依旧看到了在院墙之外，有一双红彤彤的睛飘在墙外。

然而就在去岁的寒冬，天方城被大匈围堵，援军未到，兵不至，寒霜凝成雪，整个天方城乃至于十万大匈军队，尽数埋葬在了凛冬之中。

“见谅了，天方小将军。”

如此，两方也再不废话，许世原的武艺确实菜的，但相较来讲，洛乾风却厉害得有些过分了。

“你成了怪。”这人开，声音是稳稳的，“但你为了走那座城，耗费了太多的力，洛乾风，你想什么？”

他的声音很虚，是那病膏肓之人才有的声音，可哪怕他都这么虚弱了，在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瞧他。

“谭谭！他的气息变了！哇，居然是怪！”

天方小将也是自那时被人传唱，此后三年，大魏边境太平得如同京城一般。

邓绘瞬间汗倒竖：！！！！

有玄师曾在开后去过天方城，偌大的城池一个人都没有，到了晚上，满城的全是乌泱泱的鬼魂，城内城外，仿若炼狱。

“诶，别动！”谭昭示意周围，“廊下的提灯只庇佑屋内，屋可不包括在内，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同我二人说话吗？”

说没死当然也不准确，但那座鬼城里，只走了一个他。

鬼很常见，但怪却很少见，甚至说大魏已经有几十年没过怪了。

好家伙，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呢，就直接被打为同伙了？这不太好吧？

谭昭非常友好地伸手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你们这是在什么呢？”

“我是说，那双动人的红睛，就在你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