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是死在图书馆里的，他在图书馆前，因为绑架了骆方舟和宋有程，所以行踪隐瞒得非常好（有汤家山帮忙扫尾），所以除了汤家山，妖局并不知当初宋有程图书馆是拖着宋方一起，局长自然认为，小宋执意辞职，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寻找仇人。

然而对上狗狗的睛，宋有程仔细回忆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惊悚的答案：“……明大哥？”

容禾耸了耸肩：“那又怎么样？反正又死不了。”

宋有程上了车，才发现后座还有个抱着狗的少年，他认得此妖，是荣宝斋的新店员，只是这只狗，为什么看他的神这么复杂？他不记得，自己杀过什么犬妖？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下的肩膀：“那你就休息一段时间吧，你的职位我依旧为你保留，若你想要回来，妖局随时迎你。”

说起这个，明棠就老来气了，他居然被自己养大的孩保护了，这算什么事？他难就这么冲动易怒能惹事吗？

宋有程再次摇：“辞职了，能……载我去趟晴南区吗？”

容禾立刻坐直：“行行行，都听你的！不过我没有钱哎，我请客你买单行不行？”

然而无人知到明棠激烈的内心搏斗，哪怕是阿暄，此刻也安静地当着背景板，毕竟这可是神啊，除了谭先生，应该没人能放松心神了吧。

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宋有程开了：“明大哥，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的。”

宋有程扭，就对上一双惑人的睛，不过也就一瞬，他本没看清这位神的真容：“我为何要猜？”

“哟，宋队这是去哪儿啊？”

“他应该是你的老熟妖了吧，不过他得罪了我，现下并不可能开人言。”

宋有程无意解释，所以了：“嗯，我现在太偏激了，恐怕不能够好好地为局里工作。”

“老大——”

阿暄：！！！！救命，要被压死了！

谭昭指了指后面：“当然可以，上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冲散了后面车厢里的尴尬气氛，说实话，阿暄现在被夹在中间，他才是最尴尬的，不不黑，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当场变回原型！

“你不妨猜猜，这只小白狗的来历。”

社会死亡，莫过于此了。

宋有程摇了摇：“我已经不是宋队了。”

“升职了？”

早知，早知他就不顺着兄长意思门了！这是什么社死环节！阿暄这个没力价的，这时候就该抱着他直接车啊！反正妖又不会死！

局长一听，也知不好勉，可这孩确实太苦了，于是试探着说：“你的生母就在衡安，真的不打算认她吗？”

谁还不是小狗狗咋地了。

于是他嘴上自然不饶人：“那就是有意的了？”

“哈哈哈哈，怎么？你还不想变回来吗？我难得这般好心，提前解除了——啊，好痛哦，你居然为了别的妖打我！”

明棠小狗一埋，决定暂时当一只真正的小白狗，然而某个恶劣的神，最喜看闹了，他当即解除了神力，“啪——”地一下，汽车的后座直接就大变活妖了！

局长想要再劝，但话到嘴边，也知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捉妖师看上去风光厉害，但对于边的普通人而言，却并非如此，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同意不将宋方换一事公之于众的原因。

谭昭忍了又忍，他真是脑有坑，找谁帮忙不好，非要找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你再这样，我的车就要开到江里去了！”

宋有程摇了摇：“不必了，她只是个普通人，而我的边注定存在危险，她不好，没必要多此一举。”

谭昭：……

刚好红灯，谭昭踩下刹车：“坐副驾驶就好好坐好，一天不搞事你心理不舒坦是不是！说好的海鲜大餐，你可别忘了。”

小白狗开始磨牙，他努力调换了一个位，整颗都埋在了阿暄的膛上！

这声老大堪称嘶声力竭，一下就换回了明棠的意志，然后他猛一抬，就看到了宋有程堪称惊愕的睛里。

自妖局来，宋有程一轻松，现下已经是金秋九月了，光依旧明媚，树梢都带着几分倦怠，他刚要打车离开，就看到一辆黑的新能源车停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