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拍了拍手：“不用谢，这算是在我店里消费的售后服务了。”

“因为一个冤大在我店里消费了一百年获得时间，你知它了这么多时间，是为了什么吗？”

“人呐，最重要是有自知之明，我若想杀你，不需须臾片刻，你如今还活着，不过是冤有债有主，杀人者人恒杀之，不会吧不会吧，有些人不会迟钝到连自己是砧板上的，都没察觉到吧？”

“所以，你是来劝我不要杀他的吗？”宋有程看向还在挣扎的汤家山。

宋有程一急：“宋方活了？”

“笼中鸟就要有笼中鸟的认知，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来到此，还能得去吧？”谭昭笑得前仰后合，“拜托，这里可是神陨之地，只有神才能从这个地方去，你都不信神，还问我一些七八糟的问题，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第139章 一个冤大（三二） 得寸尺。

宋有程：……继续低收晶.jpg。

“没有，他死得更彻底了。”

宋有程忍不住多问一句：“也包括请神帮忙？”

宋有程：……好的，这人渣就该死得再彻底。

真真是，杀人不见血哇。

“嗯，他算我一朋友，脾气是差了，但大小也是个神，这里是神之黑，是传闻中的神陨之地，如果想要活着走去，只有依靠神的力量。”谭昭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这样不死不活的不算。”

他死的时候，双目赤红，似乎在那一刻,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被二十年前随意选中的小孩亲手杀死,他的四肢痉挛，直到死的前一秒，痛苦都没有减轻半分。

宋有程连收晶的速度都变慢了：“什么？”

什么？论气人，这世上谭某人称第二，其他人都不好意思称第三。至于第一？算了吧，没人敢自取其辱。

汤家山死了,宋有程亲手杀的。

宋有程却是心神大动，但恍然一想，解绑了也好，他已经不可能再继续复仇任务了，复仇统离开他，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

“它想要救活宋方，因为宋方一旦还活着，你就没有越线，你还是可以跟它签约的宿主。”

不过他话才刚开了个,就被人打

而他现在这副样,人不人，鬼不鬼,宋有程只想求一个痛快，于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谭先生,可以……”

宋有程在地上,他也不再控制内的力量,只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湛蓝的天空：“这天,好蓝啊。”

“但考虑到你的已经死亡，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我都没有立场来阻止你杀他。”

手刃仇人的那一刻，他心情无疑是非常痛快的，但之后就是无比的空虚,他的人生没有方向，或者说很早以前有过,但后来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然而汤家山却不愿意看到两人联手的场景，而且他也很厌恶别人无视他，这让长久于上位的他非常地恼火：“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送来晶。”

“你知，我为什么会来这方世界吗？”

谭昭立刻摇：“不是哦，你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不是我的同事了，在你杀死宋方那一刻，你与复仇系统就完成了解绑，现在你杀他，如果一定要付什么代价，那也应该是人间的法律来评判你。”

不过因为这方天地的特殊，汤家山的魂魄依旧在里面，只是死后他无法动弹，但痛苦依旧焦灼在他每一寸魂魄之上。

于是，复仇统睁睁看着前宿主的仇人狠狠呕了一心血。

谭昭左右看了看，然后指向自己：“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