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被轻易忘记的东西，都是不重要的。

妖局为什么要消除普通人遇妖的记忆？一来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二来也是限制妖族的发展。

谭昭正了正衣服：“多谢夸奖，不才区区就是很能打。”

“不行啊，我这么，稍微一自己不过分吧？”谭昭觉得自己一儿也不过分，“再说了，平凡普通又不是什么贬义词，我蛮愿意个普通人的。”

会你们想不想保留记忆，他们只需要确保这世上知有妖的人越少越好，最好除了他们，一个知情人都没有。”

人类果然难懂，不过算了，他一个妖，为什么要试图去理解人类？明棠抬看向天边的

系统：他懂！他真的懂！我哭死！

[来，哭一个看看，不哭的话，打到你哭哦，我还没见过赛博小青蛙哭泣呢~]

明棠的牙又了，真是不理解，兄长为什么会和这人朋友：“你不会要手，留住那个小女孩的记忆吧？”

“人对好幸福的追求，不是刻在记忆里的，而是刻在心里的。”谭昭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就像人一样，每一顿饭都不是白吃的，人会忘记很久以前到底吃了什么，但吃过的东西就是吃过，它只是被遗忘，而不是被抹杀。”

“别擅自定义一些奇怪的称号！”明棠一直觉得自己近些年脾气收敛了不少，怎么一碰上这人，就想架呢，“你也就是仗着自己能打，要不然早被人打死了吧？”

至于妖为什么会默认这一条，也有许多考量，但归结底，都是为了生存。

人的记忆，是有力量，虽然明棠很不想承认，在自从大荒变故后，人族就成了天的儿，妖族被越多的人记住，与越多的人发生羁绊，就越会被天承认。

要不是被系统选中，他人早就凉透了，要不是遇上了一堆的好朋友，也不会有现在的他，谭昭很懂知足，他所求也不多，唯顺心耳。

林希光很快了旧校舍，炎的傍晚总是有些恼人的，谭昭走到树荫下，虽然也没凉快多少，但至少遮蔽了依旧灼人的日光：“没想到啊，我在你这里，还有面~”

谭昭讶异抬：“我有这么说过吗？”

“什么？”

“明老板，你站得太了，你看到的、遇到的，多数是端优势的一波人，你向下去看，这世上平凡又普通才是社会的基调，他们才是社会最大的组成分。”

但这话虽然不好听，她却听去了，因为这也是事实。

明棠难得有些哑然，他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说，到了咙，居然卡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所以，你这是在自夸吗？”

“你就在里面，既然姓谭的带你过来，那我就破例让你去见她一面。”明棠伸手挂了一妖力在林希光上，“记住，不要太靠近，新生的妖控制不住力量的。”

“那你带她过来什么？记忆这东西，只有留存在脑海里的时候，它才是有力量的，一旦被封禁、抹除，那么它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带她过来，哪怕见了一场又怎么样？她还是会忘记。”

明棠一听，直接开两步：“你也太会给自己的脸贴金了！再说了，我有这么不近人情吗？”

“不过呢，普通人知太多没好，妖不会与人，你们人类短短几十年，拍拍就去投胎了，我们妖却要活上数百年乃至上千年，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再说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探究一件事有没有意义，那太麻烦了，我们人类最擅长的不是狡诈险排除异己，而是各无意义、摆烂的事情。”谭昭理直气壮地叉腰，“有谁规定，人就一定要有意义？”

鬼，它签约的宿主肯定是个鬼！系统气呼呼地跑走，当然了它本就在接受第三次撑伞任务，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这次的任务内容传得格外得慢。

明棠难得没跟人吵架：“你……”居然狗嘴里吐象牙了？

林希光：……果然脾气很烂。

果然是一只有故事的妖啊，然而谭某人也很擅长讲理：“那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吗？”

“这谁知呢！你不是张你们人类，闭你们人类，我还以为你是接人类型大妖呢。”谭昭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我说得很对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