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枝没忍住，笑了来，说：“我知的。”

但她着实没料到姜竹桓竟那般熟悉她的想法，她才踏姜府不到半刻钟，这人就堵在了她的前面。

亦枝心中微微摇，倒有些怀念，姜竹桓是真不错，肌结实，要不是两个人关系早就断了，和他共度一夜良宵也不是不可以。

陵湛开：“我说了睡觉。”

他是世间奇才，无论是修为还是脑都远胜于普通人，要不然当初姜家长辈也不会在证据都指向他时选择沉默保住他，姜夫人的死对姜家不是好事，但姜竹桓更为重要。

她额说：“你真是会掐我肋，我会尽快回来。不过在我回来前，你必须在床上睡，不能踢被，也不能着凉，知吗？”

她刚经一场病，并不想和姜竹桓正面对上。

她若想毫发无损离开，必须要先逃开他的视线。

她脸颇为不好，望着站在雪中的男人：“姜君莫不是天天都盼着我来？”

这女人从来都是这样，自己势得什么都敢，偏偏又要提前跑他面前说些服的话。

……

姜竹桓手里握着剑，淡声：“不要再肖想那把剑，对你百害无一利。”

陵湛沉默了好一会儿，亦枝又：“陵湛，我现在不好，但逃跑还不算难。要是带上你，怕只会是个累赘。你可以放心，天亮之前我就会回来，要是回不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脚步微顿，当初和姜竹桓在一起时，大分都是她主动，少有的几次酣畅，他睛都红了，事后却还在说她胡闹，不听话。

亦枝微微一顿，更加无奈了，竟然发现连自己都不知该说什么。这世间只有师父逐徒弟，哪有徒弟直接说断绝关系？

她有实力可以离开，但上次找个借敲打韦羽都让陵湛大怒一顿，要是直接被他发现自己不在，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陵湛，小陵湛？”亦枝趴在他肩，叫他的名字，“师父很快就回来，你一觉醒来就能见到师父。”

“姜君既然已经知韦羽，想必也猜到当年发生在秽安岭的事是怎么回事，你白白我一剑，而我为君名声着想一直没作声，担下这杀人狂的孽债，君怎么现在还敢来制止我？莫不是以为我好脾气，任人欺负。”

亦枝慢慢往后退，姜竹桓开说：“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

了他的小，叹声：“我只离开半天，半天之后就回来，今天下雪，姜家的守卫一定没往日严，我只是去找找东西。”

她随调笑，转便直接离开。

他一直是这句话，亦枝拍掉衣服上的雪，说：“有无有用试过便知，你要再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我能找到无名剑，那我就带你隐居，教你习剑，不让外人找到我们，你觉得怎么样？”

姜竹桓的剑

陵湛好不容易认自己师父，亦枝也不想让他失望。

她的话像委婉的妥协，但陵湛听得她语气里的执着，她的确是来和他商量，可她已经好自己的决定。

陵湛攥住被，：“今天要是找不到，以后你也不用找，我自己会修行，不必劳烦别人替我找外。”

陵湛呼气，“如果天亮之前你还没回来，你我就断绝师徒关系，我说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