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已经走到极端，亦枝无奈，同他：“也罢，算你幸运，就算不成功，我也会帮你守住姜家那把剑，你记得尽快帮我找老就行。”

亦枝轻轻摸着他的发，她手指穿过黑发，温柔的动作让人昏昏睡，她低声说：“你睡吧，在你睡醒前我都不会走。”

“你杀他。”

亦枝站在他面前，静静看他。

“我爹绝不会让他得逞。”姜苍声音里带哭腔，他明明比陵湛大，人却要脆弱得多。

亦枝问：“你们姜家的事我不太了解，只记得任宗主之位那天要喂宗主的血养无名剑，听说那剑有几千年，如果姜竹桓的目的是姜家那把剑，那他会不会去找姜宗主麻烦？”

她说：“我想的不是这个，只怕他不收敛，对你爹下毒手，再让你继任宗主之位，届时再偷了无名剑，那罪责全在你上。”

“你不是要找老吗？只要你杀了姜竹桓，无论是鬼老还是仙老，姜家都可以帮你找，”他的剧烈起伏着，“为什么他杀了我娘还能逍遥自在？凭什么我爹只让我别惹他？我要他血债血偿！”

姜苍突然狠声：“我要你杀了他。”

剑，恼羞成怒，所以对我娘下手，他一定威胁过我娘。”

宽敞的屋摆了很多被换上的新东西，不少都是昨天摔碎的东西，她抚摸他的，叹：“我帮你总行了吧。”

亦枝愣了，就好像不太能相信，说：“可我真的没在院外发现任何和他有关的气息，我是讨厌他，但还没必要污蔑他，一把剑而已，他要是真想要，找姜宗主不就行了？”

亦枝本来是想把陵湛一步步推上姜家，可陵湛那不喜争斗，她也不想让他经受那些肮脏事。

她这番话彻底激怒姜苍，他径直把她推开，吼：“除了他还有谁？为什么人人都要相信他？你不是也讨厌他吗？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难不成你本来就是他的人？”

姜苍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他觉得这女人的怀抱很温，带着无奈的声音溺，让人觉自己有实的后盾，仿佛什么都不用怕。

“……不可能，你我萍相逢，我念你现在情绪不定才陪着你，”她摇说，“杀他太冒险了，我不到。”

亦枝沉默片刻，没再同他说下去，只是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我和他不相上下，或许我会更厉害些，杀他有些困难，却也不是不到。但我不喜杀人，只觉教训一顿把他赶姜家就行了。”

他的睛通红，让人觉得可怕。

姜苍鼻息极重，暴怒要推走她时，她的手轻轻顺他的背。他一僵，突然攥住她的衣角，睛又了，他埋她怀里大哭起来。外面被亦枝用灵力隔绝，谁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可陵湛如果想彻底走上修炼路，需要那把剑，必不可少。

亦枝轻轻叹一气，仿佛不知说什么，她也没多少，只是伸双手轻抱住他。

事情确实不是姜竹桓的，但她也不能一个劲把事情推给姜竹桓，太容易引起怀疑。

她没听过无名剑有什么秘密，姜宗主藏得很好，即便是她都找不到任何痕迹。

姜苍不知自己为什么睛酸得想哭，可他忍不住。姜宗主手上有许多事要理，来不及顾他，府内也没人敢来招惹他，谁也没来问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