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主任几个急得上火，不停拿手机测试信号。

许清和抬，诧异：“大哥，你不是扔了很多东西吗？”怎么还有衣服？衣服这玩意不是优先扔掉的吗？

俩人对视一，沈东轻咳：“我是说，威廉老大。”

各家带了衣服的，也赶张罗着给老人孩换衣服。

俩人低声说话，除了挨着他们坐的摄影师、工作人员，没有旁人听见。大家死里逃生，虽然疲惫，但大家还要清家当、照看家里老人小孩、这波洪带来的损失……吵吵嚷嚷，宛若市场。

这雨……也不知下到什么时候。

对面：“……”

好在，还真有人带了药。再找带婴儿的人家要了，囫囵给老人家下去。

然后拧衣服，了雨衣，垫在地上坐着，跟着众人一起，对着连绵大山、四可见的发呆。

沈东看见了，低声：“别担心，昨天断电后，我就发了定位给老大了。”

许清和又笑了。他猜到裴晟烨会过来，但亲耳听到，还是很兴，只是……

许清和这才了手脚坐回去。

有老人家经不住一夜秋雨和惊吓，烧起来了。

许清和忙爬起来接了衣服：“替我谢谢老乡了啊。”

许清和也翻手机，就剩一格电——艹，有信号！

手机电量撑不住，除了看看时间，大家都不舍得拿来玩。

坐着坐着，许清和觉得自己脑袋开始发沉，索抱起膝盖，脑袋搭上去，闭目养神。

“张主任！”他顾不上昏沉的脑，爬起来，“有信号了！！”

沈东想到来时那九曲十八弯的山路，默了下，：“路况应该还好……”

许清和忍不住笑了下，无力：“还死不了。”他抬，对上漫天雨，眯了眯，嘟囔般，“现在死了就可惜了，好多事还没呢……”

众人再次慌起来，隐隐还有些哭声和拜佛声。

旁边沈东开始打电话，他那边刚接通，许清和手机也响了。

书记也惊喜：“我也有了我也有了——我给县里打个电话！！”

是裴晟烨。

许清和半就把行李箱扔了，没衣服换。沈东包里倒是有衣服，但短途差，他统共就带了三，包里两……没洗的。

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雨又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不大。

“我们手机都快没电了。”他老实。

中年人送了衣服就离开，周围都是大老爷们，许清和也不矫情，就地一扒，换上村里老乡的棉布长t、运动——脱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下，把半的内留下了。

张主任、村书记他们组织着，女的去山石后边换上。

坐起来，从化妆袋里摸手机，只剩两格电的手机没有一丁信号。

沈东：“……”

洪况不明，小艇小船涉危险，若是急情况便罢了，如今雨停了，大家肯定是等退再行动的。

许清和无语了，正犹豫要命还是要净呢，一路跟他同行的中年汉抓了衣服走过来。

对面沉默了一瞬，沉声：“不会的，沈东手机有卫星定位，我们很快就到。”

沈东明白，便没再多嘴。

村书记着急：“谁带了药？赶的。”

直到有人着急大喊“阿嚒”。

许清和忙接起来。

大家顿时慌了起来。

换下衣服，好歹了些。

“你那里情况如何？”信号不稳定，沉稳的声音裹着电声，断断续续的，跟电音音乐似的。

许清和：“……哦，我是发给老裴。”

许清和叹气：“发了也没啥用，他们要从京市到这里，少说要一天，何况现在路况不明晰，随时有山泥倾泻，队都不一定能来。”

许清和诧异抬：“这么巧，我也发了。”

中年人挠挠，憨笑：“不是我的，我找其他人要的。衣服净，你放心穿。”

许清和：“他们来了也无济于事，我们肯定得等退了才能下山。”

“小伙，我看你把衣服都扔了，不介意的话，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