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早已决定这般沉溺下去，他也不愿再清醒了。

他在她腰后的掌心不知觉收，缓缓睁开，饶有兴致：“说来听听。”

果不其然，她此时已然泪敷面。

他压了压线，对她这般小姑娘的行为忍俊不禁，难得在

不过如此，也就三年前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说的什么话，他竟都记得那么清楚，幼时便是因为一次争吵，她气急之下说了句不想看到他这张讨厌的脸，就被他记了许多年，婚前被他翻来，她还楞了会儿想了许久。

江絮清连忙摇了摇，“但是我当时这句话后面又说了一句。”

他尽量回想了下，还是只记得当初送队伍离开之前，江絮清跟着她哥哥一同来给他送行，在他离开之际就代了一些无关要的话，类似于帮她多看看边关的景等等，最后只重说了这句话，让他保重。

他心一，地看了她许久，哑声：“，今后我们好好过日。”

疼了，裴扶墨将药油盖好，伸指腹捻了她尾的泪，右手掐着她的下颌，迫她抬起脸颊。

裴扶墨的薄贴近，将她的泪抿里。

裴扶墨蹙眉，“没有。”

江絮清不依不饶，“一句输了可不行，必须要惩罚。”

他会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记得她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喜他，还记得当着他的面说过她喜他兄长那样的男人。

裴扶墨阖目，淡声：“没错，我很记仇。”

裴扶墨毫不迟疑，“裴小九，保重。”

“我说了！”

裴扶墨对自己的记极其自信，他认为江絮清就是趁机耍赖，但还是顺了她的意，说：“是我输了。”

裴扶墨角微勾，“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才发现我这个优？”

裴扶墨哂笑：“这就是你的考题？”

很多事分明过去了许多年，但裴扶墨仍然印象刻，甚至在江絮清说错了时，还及时为她纠正。

若不是床帐内昏暗，江絮清都觉得能看到他翘起来的尾了，她哼哼笑：“因为记好，所以你才这么记仇么？”

他皱了皱眉，“江慕慕，你莫不是为了找个机会惩罚我，才故意瞎编了这事？”

后半夜，江絮清伏在裴扶墨的怀里，怎么都没有任何倦意，便拉着他的手同他讲了许多幼时的事。

她语调绵，尾音还带着诱人的钩，瞬间钩得裴扶墨心中漾。

“没有。”他笃定。

“裴小九，你怎么记就那么好？”

江絮清越聊越神，直接在他怀里仰起垂眸看他的睡脸，小声说：“既然你记那么好，那我考考你，如何？”

江絮清怔得眸睁大，“你，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竟然连她当时用的什么语气都完全复刻来了……

“你离开长安那年，我最后对你说的那句话，你可还记得？”

“才不是！”她当初是真的说了一句话，只不过那时队伍已经启程了，她急急忙忙没忍住喊了一句，她还以为裴扶墨听到了，没料到原来他本就不知。

江絮清颤着的睫，哽咽地“嗯”了声，语落，一滴泪从角落。

江絮清拧了眉心，心那句话他果然没听去，不过罢了，现在提起来也没意思，她笑了笑：“我不，你就是不记得了。”

裴扶墨拿她无可奈何，“罢了。说吧，想让我什么？”

江絮清狡黠一笑，睛圆溜溜地转，最后说：“我想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