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扶墨偏生不如从前那般大意，反而极其注意她的细微情绪，一下便看她的言又止。

他脸微冷，却还是笑着问：“怎么，慕慕怕我了？”

她两次推脱，已然过了裴扶墨能容忍的那线了，他再也不给她机会，直接上手将她的外衫褪下，很快，脱得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这还是江絮清第一次直面裴扶墨的血腥与残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方才那般有些病态的他，真的让她忽然觉得陌生又害怕。

雪兔颤巍巍随着她不安地动弹，裴扶墨盯着起伏，鼻尖在她的锁骨，香肩，平坦的腰腹，后背，及大下都嗅了一遍，待总算没了其他人的气息，这才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裴扶墨细细看着江絮清的眸，想看清楚她神中所着的情绪。

全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怕他，只有她不可以，他为她可以付所有，若是让她留下个惧怕他的心理，他如何承受得住。

下颌，低声启：“怎么了，裴小九。”

裴扶墨冰冷的指腹搭上她的衣襟，似在询问，也是在施压：“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他沉默不语。

车厢内燃了烛火，车窗与门帘闭，就连风都钻不来。

他回去后，定要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让贺远知，碰他的底线是什么下场。

褪下了衣裳后，裴扶墨彻底看清了她上的淤痕，中杀意一闪而过，他取过案几屉里的膏药，小心翼翼又呵护至极地为她上药，边上药边轻轻气，这般张她的模样，才使江絮清有些熟悉。

她又复述了一遍：“不怕。”

这样的裴扶墨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他竟是.成这般，被别的男人碰过的衣服让她脱了，就连稍微沾上别的男人的味，他都无法忍受。

裴扶墨好药后，将药膏收起，便褪下了自己的长袍，将他穿的玄蟒袍覆在江絮清上，亲自为她穿好。

周严跟在后，裴扶墨吩咐他回去理后续事宜后，便抱着江絮清上了镇北侯府的车。

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裳，他心里没由来的尤其踏实，整颗心亦被装的满满当当。

裴扶墨将江絮清环在自己前，看了她一，冷声：“脱了。”

褪得只剩中衣了还不够，裴扶墨将脸倾过来，鼻在她上嗅了一番，待闻到了一丝不属于她的气息，面容蕴了一层寒霜。

江絮清微怔，疑惑地问：“什么？脱，脱什么……”

江絮清垂下的指尖微微一动，抿轻语：“我知你永远不会那样对我，我不怕。”

那双温的掌心在给她的手腕上药，江絮清柔柔地启：“裴小九，今日的事……”

江絮清慌片刻，来不及阻止，她的衣裳便已经被裴扶墨丢到了一旁，她这才明白，他并非说笑，而是十分正经地在对她这件事。

“慕慕上有其他男人的气息？我不喜。”他冷着眸，又三两下将她最后一件中衣解掉，不过片刻，她的上便只余一件碧青的小衣。

看着裴扶墨渐渐了笑容，江絮清竟是不知觉地松了一气。

江絮清垂下轻颤的睫，呼都轻了。

江絮清红了脸颊，打结：“这，这不好吧，现在还在车……”

裴扶墨淡声：“这不怪你，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卸他两条手臂算轻了。”

“这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