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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第57节(2/2)

他声音低沉,语气严肃,池鸦听得一愣,才反应过来。

这下听得更清楚,风来的方向——不远的南湖边上——的确有人在弹琴。

他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刚发完烧没几天,不要半夜在风里拉琴。

一个抱着小提琴站在园路灯下,被夜风起宽大的t恤和短,隐隐勾勒纤瘦的腰线条。

这段对话怎么这么……奇怪。

顾怀章忍不住皱眉。

听清楚了,是《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

就在楼下房间里弹也没事,这栋楼隔音很好,而且小青年的曲很好听,并不会吵到谁。

微微哀伤微微柔婉的曲调,在空气闷、但幸好有清凉夜风的夏日夜晚中,就显得格外宁静、悠远、洗涤心境。

很奇怪,还有……尴尬?

顾怀章抬手,住面前的栏杆,一冰凉瞬间顺着掌心席卷而上,叫人神一振。风过他的耳畔,那缕琴音就更清晰。

顾怀章看向南湖的方向,抿了抿

顾怀章垂着和楼下小青年那双圆溜溜的睛对视,攥着栏杆的手,嘴微动,却没有吭声。

顾怀章动了下,本来要退回影里的,却没有,只是一直默默站在那里,垂眸俯视着楼下园里愈走愈近的人。

不然又生病,又要他守夜……

顾怀章微微闭了下睛,压制了这些很多余的念,专心听风里的琴声。

明明从几天前的那场关于训斥和吓哭的事件发生以来,他和大伯哥的关系就一下变得很疏远。

顾怀章声音也低,:“你不是也没睡。”

吓得他赶两手抱住,蹬蹬蹬后退几步,仰起瞪着台上悄无声息凭栏而立的男人。

冷不丁楼下的青年抬起,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池鸦明显被吓了一,差失手摔掉他的琴。

顾怀章抓着栏杆临风而立,不知不觉的,连冷都没冲下去的心浮气躁,被这隐约的小提琴给不动声地抚平了。

还是池鸦先开了,叼着草仰脸望着他,懵懵地开:“大、大哥……?”

池鸦:“哦。”

不对,这次有老二了。

是池鸦,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怀里抱着他的琴。

“……嗯。”顾怀章低低应了一声,看见那长长的草枝在池鸦脸颊旁边翘啊翘。

小青年这几天似乎对顾怀安格外殷勤,给他饭邀请他一起看荷还每天晚上都要打电话顾怀安回家。

风从南湖过来,短暂地把闷的空气撕开一条细,透清凉的气息。

哦完就陷了沉默。

池鸦又往后退了几步,抱着琴抬看他,路灯下一张脸眉目清楚,红齿白,肤泛着珍珠似的莹光泽,小声说:“你怎么、怎么还没、睡啊?”

顾怀章抬手,拨开挡住睛的散发,再抬眸,楼下园濛濛的灯光里,慢慢走来了一个人。

不脏吗?

他们两个人,一个立在台上,浑上下只穿了一件纯黑平角,坦着平直宽阔的肩膀和饱满的肌,栏杆后一双大长隐隐绰绰。

一下就哭笑不得:“我没……算了。”

那小孩儿也是半夜都睡不着觉吗。

顾怀章抓着栏杆的手,眸底神慢慢变沉。

这首曲很长,青年拉了很久,顾怀章站在台上静静地听。风了他的发,额发飘起来晃了下睛。

池鸦低着,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目光,抱着琴脚步很轻快的样,很快就从园里曲曲折折的草木后面钻来。小径边木丛底下的影里有蛐蛐在叫,他似乎想逮,蹲下去歪着脑袋看了很久。

是一本来距离很遥远的两个人,突然在双双失眠的闷夏夜拉起了家常的奇怪。

顾怀章:“明天就下雨了。”

黏人成那个样,好像就算烧四十度,也不会忘记打电话,哑着嗓可怜兮兮地求男人回家。

顾怀章不觉朝着南湖的方向微微侧耳。

最终一无所获地站起来,灯光落在他上,顾怀章才发现池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了一草,他睁睁看着池鸦拿手捋了下草,就一抬手,随意地把那草……叼了嘴里??

“天太、闷了……”池鸦咬着草,声音有些糊,撒似的,“我、我睡不着。”

池鸦心里蔓延上一说不来的觉。

池鸦咬着青草的掉最后一清甜的,望着夜中大伯哥微微模糊的面容,想着要不要开告辞。

或者是在播放什么小提琴的唱片。

顾怀章这次先开了,命令他:“不准吃草。”

反正草已经完,他就没再辩解,很顺从地捻走嘴边的草枝,顺手手边地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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