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勾搭？”顾怀安把手机反扣到桌上，拈着酒杯漫不经心，“这么难听。”

住一起那半年，青年也曾为了讨他心学着炒菜炖汤，最后厨房被自动灭火了个汪洋恣肆，锅连铲一起丢在垃圾桶，他把青年指着鼻大骂一通，摔门去跟秦玉泽他们吃烧烤去了。

“——是池鸦。”秦玉泽冷静。

顾怀安倏地把手机一收，猛撤回，然而早晚了八百年了。

秦玉泽伸长脖：“能叫我瞧瞧昵称么？说不准我知。”

赵如琛差跌破下：“谁谁谁？哪个池鸦？就是那个烦死人的毒结？？”

“……没见过。”顾怀安看了他两秒，收回目光，把手机有些暴地回兜，说，“我就见过他煮挂面，汤和面糊成一团，放盐就囫囵吞。”

赵如琛一拍桌：“好啊，你俩去玩儿又不叫我！还是不是兄弟——”

“聊过，”顾怀安重复，“几回天。”

半晌一脸懵的赵如琛笑了一声，讪讪：“还真是……第二哈……”

赵如琛说：“那你还不赶问？”

“我问了。”顾怀安有悻悻的，“人没回我。”

顾怀安：“…………”

至于那结？好像是被油泼了手，浑淋淋地低站着没还一句嘴，最后那伤到底怎么样，那天晚上他一个人最后有没有吃饭……记不清了。

“那不然？”秦玉泽目光从那串脸键盘似的字母上离开，不自觉往下一落，就看见了顾怀安发过去的话。

“他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但是，”秦玉泽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猜小结现在会不会正在哭？”

顾怀章把手机开递给他，秦玉泽一瞧见上的昵称，不由一怔：“这他妈的我还真知……”

赵如琛一愣，反应过来，跟着朝秦玉泽投去视线。

顾怀安皱眉：“我连是谁都不知，介绍个啊。”

“怎么，不能发？”顾怀安打断他，很大声地冷笑，“难还真要我给他守节不成？他池鸦算个什么东西！”

赵如琛乐了：“还真是啊？哎顾二，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我请他当我厨呗。”

秦玉泽轻咳一声，拿起酒杯抿了：“就……聊过几回天……刚好看见他改昵称，就有印象……”

久远时光里那个郁青年漉漉的发遮住睛的样，和不久前小青年密睫被泪成一绺一绺的模样在前替闪现，顾怀安尖了腮帮，心绪莫名烦，脑里来来回回重播着秦玉泽的那句“你猜小

“一两回。”秦玉泽糊，“问候下那小结有没有被顾大哥扔南湖……再就没了。”

赵如琛狐疑：“秦三儿，我记得你不都没加那结的微信么，怎么现在不但加了，还找他聊天？”

桌上另两人都没笑，赵如琛左右看看，默默闭嘴。

秦玉泽：“…………”

顾怀安当即一酒了来！

还真有可能！

安静了半天，顾怀安蓦地声：“你怎么知是他？”

就尴尬的，竟然一不小心就夸了最讨厌的人，还说要请他当厨师。

“你给他发这话……”秦玉泽脸复杂，看着顾怀安。

“就随便说了几句话，算什么聊天，有什么好问的不停在这问问问。”秦玉泽不耐烦了的样，岔开话题，“老顾，我怎么不知小结饭这么好？你见过么？”

人会给你发这照片啊。”秦玉泽摸着下说，“别是你新近勾搭的谁吧？”

偌大包厢里足有两分钟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