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怀疑阿贝多的话，这就会变成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阿贝多。

直觉告诉他这个不太对劲。

他再次找副官要来刚才的那张照片。这张照片绝对暗示了什么，他冥冥之中受到，这张照片——这张纸，绝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在这里现的。

糟了糟了——

“多利安的所有者是谁？”

是什么时候打印的？为什么它会被皱而且丢掉？而他们作为外来人，又是怎么能轻易接到第二实验室这保密单位的医疗垃圾？如果他们是窃取情报的间谍，只需要翻翻他们的垃圾桶，就可以知他们在研究什么。

第二实验室这研究生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不单独备医疗废理站？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不是说这是仿生人吗？

他的话语因视线尽的画面而停止。

前的画面过于震撼，乔伊斯像是被什么东西摁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有意识还在注意着周围的变化。

怎么回事？

乔伊斯看着他，无言以对。

乔伊斯隐隐觉哪里不对，但他说不来。

“没听过有仿生人弑主的事情发生。”乔伊斯也担心多利安真的会动手。

可他这么的动机是什么？

“这其中有蹊跷。”乔伊斯先下定论，可他实在是没办法说个所以然，只能从前的事情开始推理，“总之，阿贝多是没办法摆脱嫌疑的，我们……”

阿贝多在多利安的磁盘里写下指令，让他伤害自己。而多利安确实这么了，并且还在电视台的摄像机面前，要求莱茵多特公开承认生仿生人反人类。如果他会指令继续，他就会杀害他过往一直都在保护的人。并且，会是调了要破坏大脑的那类杀害。

这绝对是故意留给他们看的。

多利安是个仿生人，如果有他的磁盘里有一条指令是“杀死阿贝多”，那么，是谁写下的？——有可能是买他回来的莱茵多特，但莱茵多特没有必要挖这么一个坑害自己的徒弟；有可能是仿生人反抗组织的机械师艾德娜，她与阿贝多之间有过节，也曾经爆发过冲突；还有一个就是——

但在此之前，狙击枪的激光锁定劫匪的肩膀，弹由空穿梭而至，击穿肩膀。令大家疑惑的是，被击中的位为何不是铁块，而是能够涌鲜血的血之躯，鲜血涌一地，劫匪因惯下意识后退，但他在此刻捕捉到了自己的时机，残留的肌记忆令它迅速握匕首。

多利安劫持了阿贝多，也就是安保员劫持了原本需要保护的主人。但在这个事件中，多利安针对的是阿贝多的师父，莱茵多特——多利安跟莱茵多特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这个选项似乎有不合理，但他作为机械师，又是能在多利安边、和他密切接的人，拥有写代码的时间和机会。

副官顺着他的视线往侧望去，看见那场景，立即惊呼起来向前跑去。随之一同的还有姗姗来迟的狙击枪手、两侧的其他警员，以及在旁守候的医务人员。

先抛开这件事不谈，他望回现场。

“第二实验室那边的意思似乎是认为多利安绝对不会伤害阿贝多，但……”副官忧心忡忡，“但我们拿到的东西好像不是这样的。能写满这面纸证明他的愿望很烈……或者说他作为仿生人，这是他必须执行的命令。”

可为什么要调“一定要破坏大脑”？

乔伊斯默默推开了副官递来的平板。

快去问第二实验室！

“……”

“是的。一般情况下，会写‘不可伤害所有者’的命令。”

乔伊斯没有绪。

匕首一斜，它便贯穿了一旁的星星。

现场正两条老式轨通线路汇的正下方，现在又是晚峰，两侧穿梭的列车在轨上飞驰，反反复复无法停歇的噪音让乔伊斯本无法静下来思考。

前，鲜血了一地，锐利的白匕首陷血之中，刀刃上的银光也被血气染红。

结合在议会大楼监控里的证据，多利安的数据被录了仿生人基地，如果他的磁盘里真的有记载这么一条指令，很大概率是基地机械师艾德娜植的——艾德娜确实也跟阿贝多关系不好。

同僚们四奔走，嘴里还反复念叨着他们的疑问——

“呃，”这个问题副官还真答不上来，拿来了第二实验室传过来的资料，翻了好一会才回答，“他是莱茵多特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