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错不要，我们会治疗好你的。”

“叮——————————————”

“你笑什么？”

太熟悉了......

“顾夫人，你知错了吗？”又是那声音。

大的痛苦摄取着茹邈的意识，耳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离她远去......

“她是故意摔石上的吧，过会儿估计又要在顾哥哥面前装可怜了，真恶心！呸！”

一泛着黑红的痰突然被狠狠吐在了男人的脸上。

茹邈听着男人暴如雷的吼叫，受着被骤然加到极限的足以覆灭.和灵魂的滔天痛苦，笑容却越来越大，笑得歇斯底里，笑得不能自已。

一切都太熟悉了。

苍天无。

茹邈狠狠咬住自己的，用尽最后一丝生气和意识，死死盯着灯罩上模糊映来的自己丑陋至极坑坑洼洼的脸，盯着自己那早没了人形没了尊严的样，盯着自己人尽可鄙、连圈里畜牲也不如的模样，恨意再也压抑不住地从麻木冰冷的底氤氲来，布满了瞳孔。

“当然是笑你们......会有报应。”

“砰。”

哈哈哈苍天无！

不论对茹邈行怎样的样折磨或者侮辱践踏，也从没见过茹邈歇斯底里的表情，男人不禁有些意外，也有些难以言表的成就，他微笑着低下，眯看向茹邈。

孟阮柔！茹寒毅！顾明冲！！！

茹邈额角死死磕在了一块凸起的石上，顿时鲜血淋漓。

窸窸窣窣的虫鸣鸟语在油亮的叶间穿梭，农忙结束的众人扛着爬犁拎着锄，一边说笑着一边往村的大堂赶，夹杂着言秽语的乡音在泛着麦香的浪中飘扬。

“......”

茹邈难以置信地睁开，双手抑不住颤抖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猛然从地上坐起，结果还没坐稳就前骤然一黑，再次狠狠地往地上栽去。

“呸——”

“tmd快拿起搏来，她可是我们的金饽饽！”

“这就是报应啊，谁让她之前对小柔使坏，简直坏的脓......”

“不好了主任，这茹邈看样要不行了！”

“你你...你笑什么！”

“......”

茹邈突然肌扭曲地笑了一声。

“哈哈哈你们看那个茹邈，刚醒就又栽石上了，活该！让她装虚弱！”

澄冽灿白的光从极的蔚蓝之上洒下，路沿两排梧桐郁葱茂密，翠滴。

“顾......”

一阵幸灾乐祸的嬉笑谩骂从茹邈东边传来，可几人骂着骂着，为首的茹文芳声音陡然一抖，整个人霎那间寒直竖，脊背僵直起来。

“去把那个会啃人脸的疯带过来，现在！上！”

“把她的给我了，了！！！”

哪里还有平日里乡野少女的半分模样！

在地上半坐起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微微侧过了脸，眸漆黑森寒，嘴角微咧，殷红的鲜血从额角落到稍，明明是在笑，却透着一难以言述的歇斯底里和寒可怖，好若一只刚刚从地狱里爬来的恶鬼。

七月十七，雨河村。

可此时的茹邈压就没看他们，她的视线直直越过几人，落到两个路过的供销社社员正合力抬着的一架全镜上。

哈哈哈哈......

“来...来人，来人！！！把电击加到最大，最大！！！”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暴怒得五官瞬间扭曲，面紫胀，手指发抖，控制不住地失态大叫！

孔死死盯着大的白炽灯，看着自己惨白脱相的脸因为搐愈发丑陋不堪。

孟阮柔，茹寒毅，顾明冲......

大晴。

她知自己不行了。

她贪婪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路过镜面里缓缓闪过的人影，明显还带着婴儿的瓜脸，微微驼峰的鼻梁，英气的眉压着一双尾有些上翘的秋剪眸，格外乌黑但有些燥的两条辫垂在前，正是十七岁时候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