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崽…的…洗…脚…！

他掰开她嘴，给她清洁小白牙。

凤宁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跑到了封无归背上。

凤宁：“嗯嗯！”

“也不尽然。”封无归微笑，“万一他下一瞬间就自爆呢。”

“并没有。”他告诉她，“外界时间不过一瞬而已。”

*

村中有座大祠堂。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脑袋搁在他肩膀，下底下还贴心地垫了块叠起来的手帕。

“过了两天啦！”她着急，“凤安是不是都已经被掉啦！”

她用力眨双，小手比比划划：“可是我们实实在在已经度过两天了呀！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她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提起秃崽，凤宁如梦初醒，狂拽封无归的衣袖。

封无归：“……”

洗漱完毕，他用生疏的手法抓了抓她满，给她扎了个难看的歪揪揪。

他表情不耐烦，动作倒是和得不行，全程竟然没能醒她。

凤宁大声为自己正名：“我又不是一岁小孩，我才不会！”

“神魂并无时间概念，只是受制于躯，习惯跟从于对时间的知。”封无归，“倘若脱离知，对时间的受便会不同。比如梦时，无论梦中度过如何漫长的时光，醒来或许也只是一瞬而已。”

凤宁：“……”

凤宁刚弯起睛，又听这位无脸男孩大声邀功，“咱们每天喝的汤，都是我特意从河里打回来煮哒！福气满满哦！”

扶香姑娘倚着门框，看着这一小对在院里挪来挪去，不禁弯起睛，笑得像个怪。

“不。”他面无表情，“我怕你我上。”

凤宁：“？？？”

那可怎么行，周围全是无脸人，一个人睡觉多可怕。

一个无脸男孩兴奋地说：“这是咱昆仑战神不灭之凤！他救过我们村里的祖先，当年还在我们村的小河里面洗过脚！”

那漂亮少年垮着一张脸，眉相当生无可恋。

扶香姑娘一脸无语，看着这个家伙歪歪斜斜爬下床，摸到自家小竹，双手攥住人家衣摆，跟在人家后，一边打瞌睡，一边让人家帮她洗脸漱。

“！”

凤宁垮下脸：“……”

她望望天，又望望周围。

这是脑袋上悬了个大-炸-药-包啊！

“哇……”无脸人们纷纷接耳，“对对对，是这样是这样！”

“哇……”她问，“你怕骨硌痛我吗？”

封无归：“……啊对对对。”

“我不困！”凤宁闭着睛大喊，“一儿都不困！我睡得好饱！可神啦！”

封无归思忖片刻，：“我们对时间的判断，主要源于环境与自的变化。比如太东升西落便是一日。月相从朔至望再至朔，便是一月。冬去来又是一年。人从新生到老死，便是一生。”

他：“张嘴，啊——”

香山村都是黄土地，扶香姑娘的记忆世界黄黄，每个人都没有脸。

扶香姑娘：“……”

祠堂里供的是只泥塑金的凤凰。

凤宁大概懂了：“所以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来找那个家伙（军师）？”

周围不知不觉围了一圈无脸人，个个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这个有不好解释。

她闭着睛，仰起小胖脸，把嘴张得老大：“啊……”

你们昆仑凤是真的无遮拦，百无禁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