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想到后续十几个回合如何见招拆招，不料一对小胳膊忽然放弃攻击，乖乖抱住了他的腰。

凤宁是被盯醒的。

*

凤宁竖起耳朵尖。

凤宁蓦然心虚, 飞快地缩起脖, 慢吞吞转过睛。

她耍赖不动了。

当他们“说话”的时候，面坨坨的“嘴”还会微微蠕动。

“跟我斗。”他微微眯起双，愉快地笑起来，“你太年轻。”

哎呀！

给他整不会了。

他早就在那儿偷笑了半天。

果然, 扶香姑娘站在后窗外，双手叉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清晨醒来，封无归木然低看着自己嗒嗒的衣襟。

“她吃了什么，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他捉着她的小肩膀，本想把她撕开，发现撕不动，脆反其而行之，把她往自己上摁。

她眨了眨睛，缓缓地、缓缓地，拉被，噌、噌、噌，遮住脖，遮住下，遮住鼻，把自己藏得只剩一双睛。

于是凤宁整只都埋到了他的怀里。

总之相当惊悚。

“好可的小妹妹！”

凤宁：“……”

凤宁：“？？？”

她一雾地盯他, 忽然后知后觉发现，罩在他上的那个影, 好像是个……人形。

然而孩们的脖上都着一团团没有五官的白面糊糊。

凤宁可可地动了动小嘴，睡得一脸甜：“啊唔！”

小白衣的发乌黑丝, 抓在手里就像绸缎。

“小妹妹小妹小妹妹！”

‘呜呜他跑了！明明说好我会保护他，他却把我自己一只昆仑凤扔在这里！’她悲愤地想，‘我生气了！再也不理他！再理他我是狗！我是狗！’

如果站在床边的不是一群无脸人的话，这个场面一定很有叭。

她迷迷糊糊睁开睛，发现床边站着一圈人。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发。

“……”

凤宁正在思考应该怎样“欺负”他，便听他沉稳无奈地说：“阿宁乖, 不闹了, 这样会影响别人休息。”

低一看，小傻居然睡着了。

一夜无话。

凤宁可怜兮兮地摸了摸边，封无归不在。

……轻敌了，是他太年轻。

凤宁把胖脸蹭了上去，一，全是熟悉的幽幽冷冷的小香气。

——来自长者的死亡凝视。

半晌。

听着扶香姑娘回了自己厢房，她才蓦地睁，张牙舞爪扑向封无归：“你居然卖我！”

凤宁：“……”

凤宁掐住他腰间的小肌，低下，脑袋凶猛地往他上钻。

睛一闭，原地装睡。

她用他的衣襟完，还嫌弃地抱着被窝躲到了床铺里边。

“哇……”

他依旧穿着好看的小白衣，衣襟在斜斜叠，有小风，又有小正经。

封无归：“？”

“小捣！”扶香姑娘笑呵呵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