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万万没想到像他这么冷静沉稳的崽也会说气话。
“假如拿这个贼和邪偶师比较。”
封无归微笑:“因为他们本来就更讨厌。”
邪偶师很惨,但他从来没有用悲惨世来
化自己的行为。他明知是错而一错再错,他从来也承认自己所
的一切天理难容。
凤宁不自觉地睁大了睛。
她似乎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哇,好像是这样哦!
珠走过了很多地方。
她很严肃地思忖着说,“死在邪偶师手中的那些人,绝大
分都是好人,他们在
正义的事情——他们在拯救千千万万个像邪偶师一样遭遇不幸的可怜人。邪偶师明明知
这些,可他还是听从神皇的命令,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些好人。”
“不同之,就是他们自己知错或者不知错吗?”凤宁纳闷,“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幼崽都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因为担负着沉甸甸的养崽重任,凤宁并不会觉得无聊。
“事实上,世人要彻底抛却良知,也非易事。”封无归,“我以那
躯行走江湖多年,少见如这般纯恶之人。”
日复一日。
凤宁不禁微微侧目。
简直就是毫无逻辑可言啊!
凤宁若有所思:“哦……是哦……”
凤宁越想越迷茫。
封无归微笑:“知善恶,辨是非——此为良知。良知是与生俱来的智慧,它就在你的心里,遇事时,本能会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环境、阅历、教育……诸多因素能够影响一个人的行事准则,但是要彻底抛弃良知,除非主动、持续、刻意。”封无归望向远,漆黑的
睛里微微闪烁着冷光,“那些彻底抛弃良知的人,已非你族类。”
他淡声:“当一个人为了利益颠倒黑白,给自
一切卑劣行径冠上冠冕堂皇的借
,那便是在对抗消磨与生俱来的良知。”
这人不可原谅不可饶恕,但只要他死了,渐渐也能释然。
“哇!”凤宁,“所以我那么气,是因为我
应到了不是人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还披着人
!所以我特别特别生气!是这样对吧!”
他弯起睛:“差不多。”
“嗯嗯!”
“活了。”一只小手摁住她的脑袋,轻轻一拍。
无归之境中,这样的人数也数不清啊——更何况还有一百万个这样的地方。本杀不完。
可是,两个看似毫不相的世界之间,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那个世界的坏人会来到无归之境,最终投放到凤宁的世界,成为危害世间的凶邪。
九大洲加上昆仑都没有这么多人。
“错便是错。”封无归,“邪偶师不找理由。”
“这可比偷窃坏多啦!本不可能被原谅!但是为什么,”凤宁一脸苦恼,“我却觉得这里每一个人都要比邪偶师更讨厌呢?”
她勤勤恳恳地狩猎、喂、讲故事。
境中之人却不一样,比如那个残害幼崽还振振有词的卑劣小人,凤宁每次想起,仍然恶痛绝。
“疯乌你有没有发现,”凤宁皱着一张小脸,认认真真
,“我已经挑着最气人的事情讲了,可是这些人
的许多事,其实并没有那么‘坏’。”
凤宁:“……”
她指着自己的膛,“为什么是我心里难受?”
日久了,心里渐渐积攒了一些疑窦。
那是一个没有修行者、没有凶邪、没有墟,也没有神明显灵的世界。
“咦,那就奇怪了。”
“游戏中,可以用雕来区分善恶,”他娓娓
来,“但是在我们的世界,好人坏人
上是不会刻字的。”
封无归问:“还记得那个善恶游戏吗?”
比如“那个世界”。
“是哦!”凤宁顿时急了,“真实的世界里,好人就没办法只救好人啦!”
它与凤宁所的世界截然不同。
她补充解释:“就比如那个偷论文的贼,显然罪不至死,却还是被‘罚’到无归之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