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宁惊奇：“和人一样的有多厉害？”

*

他微笑着了地面：“知答案的人都在下面，要不然我送你去问问？回记得托梦讲给我听，告诉我长得和人一样的凶邪到底有多厉害，我也好奇很久了。”

凤宁后知后觉：“……啊？”

光洒落万万里。

凤宁：“……”这也能叫吃亏？

凤宁：“……才不好奇。”

凤宁好奇地盯住手中的青铜罗盘。

她想，她知大名鼎鼎的“人间圣”。

他想，要是把它随便扔在哪里，被人踩来踩去，也太可怜了。

只见他笑容扩大，张开双臂，原地旋转半圈。

“怎样分辨凶邪厉害不厉害？”她问。

“凶邪其实不分等级。它们不需要突破，也没什么大阶小境，吃人或者吃同类都可以不断变得更——这么一看人好吃亏，因为杀人并不能变呢。”他表情遗憾。

她很费劲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盘顺其中逻辑——

凤宁忽然有不祥的预。

透明的指针汲取了她的“解甲血”，慢慢氤氲粉红，它趴在罗盘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左右摆动。

凤宁默默开起小差，把自己脑补得血沸腾。

人们以修士的战力定义凶邪的等级。

园和破庙门前的土包拥有一模一样的弧度，于是它们在大地上投下了一模一样的影。

他挖个坑，把蝴蝶埋在了园大门。

昆仑的修行和外间不同。阿爹是昆仑最战力，也不知把阿爹放来，能打外面几个人间圣。

好像在说蝴蝶，好像又不止蝴蝶。

封无归随一答：“等阶越越像人。”

原本解甲修士能打解甲凶邪，后来修士们提升了自己，有能力打败更一级的‘披凶’凶邪，于是原本的披凶就被划到了解甲……

人间圣，人族级战力，行走的杀，极其稀有，一只手就能数得完——穿越者费尽心思讨好的那些大佬就是这个级别。

“以后我也不会再埋你们了，你很荣幸是最后一个。”

“那么现在，迎来到人间地狱，”他笑着咏叹，语气没有丝毫恶意，“阿、宁。”

修士不断内卷，把凶邪卷得涨船。

到那时，她要和昆仑并肩而战，拳打穿越者，脚踢人间圣！

封无归并不介意听众走神，语气依旧耐心和蔼：“绝大分修士，修为终止步于解甲，无法继续晋阶。他们不得不钻研更多的战斗技巧、打造更称手的兵、服用提升战力的丹药——也就是说，在人族修士的不懈努力下，‘解甲’凶邪成功变得越来越了呢。”

她知那些人早晚会犯昆仑。

她闷闷说：“只是想知我能打过谁？解甲吗？披凶呢？”

“这就意味着，”封无归他招牌的友善笑容，不不慢，“像你这样初解甲境，一无战斗经验二无熟练兵三无丹药加成的家伙，随便遇到一只解甲就很要命了吧，如果被很多凶邪包围……那可真是十死无生的境地啊。”

“你真惨，突然就被人讨厌了。”

凤宁一知半解地。

“凶邪的等阶随人。”他微笑，“简单暴地说，‘解甲’修士能够击杀的凶邪大概就算作‘解甲’，‘人间圣’能够击杀的凶邪大概就算‘人间圣’，你看，人总是把自己当作世界的中心，以自能力定义周围的一切。”

他莫名觉得有难过，叹了一气，耷拉肩膀走向殿前的小园。

她吃瘪的样似乎取悦了他，他愉快地弯起睛，开始好心给她讲解。

懒懒散散的样，看上去和它的主人一样不靠谱。

是不是哪里有不对？修士的努力让凶邪变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