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他在这种事情上软弱又迟钝，在司空震对他好的时候将他的感情拒于千里之外，伤害了司空震之后却又对他纠缠不清。

司空震看床边散着衣物，弈星又许久没动静，自己翻身下床打算把那些衣服给他捡回来。弈星心里一慌，将心里的各种念头全都丢到一边，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留下他。他扑上去死死抱住司空震的脖子不肯放手，说出了在长安城他未能说出口的挽留：“不要走……司空震……”

少年的眼睛下起了雨，司空震的心也像是被雨水浸透了，湿乎乎地皱成一团，再也硬不起来。

“司空震……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少年的眼泪落在司空震颈窝，寝衣被打湿了一片。弈星的声音呜呜咽咽的，身体在他怀里抖成一团。

司空震想说不是他要不要的问题，是弈星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再说他为什么觉得做了那些事，自己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之前的朝夕相处都没能让弈星在最后有什么犹豫，他又凭什么觉得现在他的话有什么可信度？自己在弈星心里就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可是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弈星觊觎，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做这些事的东西呢？司空震在心里叹息，他不得不承认他还存了些侥幸，现在这里没有尧天，也许弈星是真的知错了？也许这才是弈星的本心呢？

头顶的男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弈星难堪至极地收回手去，胡乱地开始擦自己的眼泪，小心翼翼地要退出司空震的怀抱，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怕看到的是冷漠轻蔑的眼神:“对，对不起，大人，是星僭越了，请您原谅，我这就离开……对不起……”

这话可以说是卑微至极了，少年低着头声音小了下去，看着纤弱又可怜，明知道可能是苦肉计，但是司空震就是见不得少年落泪，更不想见到他这样一副姿态。

罢了，再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司空震这样想着，在少年要起身狼狈离开之前，伸手将少年重新揽到怀里，轻轻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

少年的动作一顿，更加用力地回抱住司空震，大声地号啕起来，像要把他从长安城到现在被司空震冷待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他一边哭，一边胡乱捶打司空震的胸口，本来是要道歉的，想到之前司空震对他冷淡的态度，自己又委屈起来：“混蛋……你之前都不看我……”

司空震无奈又心疼，摩挲着他的后背和头发，无声地安抚。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是弈星来道歉，现在他反倒委屈得不行，仿佛理亏的人成了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弈星终于止住哭，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脸上肯定很狼狈，不太好意思地想找东西去擦。

司空震将放在枕边的手帕递给他，弈星打着哭嗝抹掉眼泪，又迫不及待地抱住司空震，看他没有再推开的意思，得寸进尺地抬头和司空震对视，小心翼翼地去寻司空震的唇。

司空震这次没有躲开，两人唇瓣相接，弈星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司空震亲吻，但是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张，紧张到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回忆着之前司空震做的，用舌尖舔弄司空震的唇瓣，小心地舔舐一圈之后探了进去，勾住那片湿滑，将它带出来，吮吸了一下。

好像之前司空震是这么做的吧……弈星还没回忆完，就感受到一片天旋地转，司空震反客为主将他按在了身下，舌尖顶开弈星的齿关，与他的软舌缠在一起，吞津换液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