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此时却滚在地上沾了灰。
但是他什么都不敢做,对少年来说那把伞也许只是举手之劳,根本连他是谁都不记得。而且少年的眼神疑惑又抗拒,似乎不想与他多做接触。
所以他只能给少年包扎好伤口之后就离开。他那个时候依旧不知道他对少年的感情究竟算什么,要说喜欢,可是他们就见了两面,满打满算相处不超过两个小时。
第三面还是在那个会所,他在那里刚查完账,正在那里听一些无趣的客套话,包间门突然被推开了,借着外面的灯光他又看到了少年。
少年直直冲进怀里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环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身。湿热的呼吸喷在颈窝,少年在怀里蜷成一团抖得像受惊的兔子,他突然就有了想把少年抱得更紧吞吃入腹的冲动。
少年衣衫不整,恐惧地向他求救,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包间里的各色眼神落在少年身上,他不想让少年被这么打量,将他抱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听少年说完自己的经历他难得有了愤怒的感觉,少年单纯得过分,要是他今天不在,他简直都不敢想象少年会变成什么样。既然如此,不如让他把少年藏在自己家里。
少年不管不顾说出情色交易也可以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少年淡色的嘴唇上。他不想趁人之危,但确实对少年有欲望,所以他回避了这个话题,没说到底要不要,只说送少年回家。
但是少年主动得过分,不仅主动留他过夜,还自己脱衣服缠着他一起睡。床上满是少年的气息,少年倒是睡得香,他盯着少年黑暗中的侧脸一夜未眠。
之后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唯一在意的是他将少年带到了自己家。此后的朝朝暮暮,他的身边都将有少年的陪伴。
司空震给他擦完头发,关灯将弈星揽进怀里,闭上了眼。
第二天弈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身边的被子还是温的,似乎是刚起身不久。弈星往旁边滚了滚,躺在原本司空震睡的地方,埋进司空震的枕头里猛吸一口。又转头去看窗外。窗外天气正好,雨后初晴,玻璃上的水珠映着阳光闪闪发光。
司空震进房间时看到弈星正看着窗外发呆, 走过去坐在床边,垂眼看他:“醒了。”
弈星答非所问:“天气真好。”“嗯。想出去走走吗?下午去医院怎么样?”弈星点头,坐起身时被子滑落,露出胸口驳杂的红痕。
司空震不太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将衣服放在弈星身边:“穿好了叫我。”
弈星边套衣服边想,今天去医院,他要告诉公孙离,司空震不是他的叔叔,是他的心仪之人。他原本晦暗无光的未来,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云销雨霁,阴霾尽散。
后记
杨玉环走在医院的休息区,这里有时会有长期住院的病人散步复健。她刚刚探望貂蝉回来,对方虽然手臂受伤,但是精神还好,还有男朋友照顾,想是不用她担心。
反而是她这边更需要担心。貂蝉出了车祸,她现在想立刻找到一个合适的主舞实在是难。
她的曲子的主题是冬尽春来,要表现出那种于绝望中绽放的生命力,并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她试了好几个舞蹈演员,不是跳得不好,只是都没有办法达到她要求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