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是真无所谓谁输谁赢，还安冯佳柠：“一次考试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冯佳柠上厚棉服自带的帽，米白的格围巾遮住半张脸，只留一双睛在外面，忽闪忽闪地看着周梁说：“你可以开始想了，让我嘛都行，我说到到。”

冯佳柠见周梁不语，替他想方案：“比如说你上次不是说喜看我穿裙嘛，我可以穿着裙帮你哇……唔……”

“诶，你这人怎么一想象力都没有呢。”冯佳柠引导周梁发散思维，“你有什么事是想看我的，或者说你喜我什么事，一想到你就会很期待的。”

他听不得，一听就像冯佳柠说的那样，会很期待。

“嘘。”

*

他们都是聪明理智的人，会理解各自的答案。

汤薇薇怔住，这假设她没有想象过，需要时间思。周梁没等她的回答，只说：“你不用关注我的事，期末考自有分晓。”

周梁不答，目光灼灼表明一切。

冯佳柠说不了话，大睛瞪着周梁，伸尖他的手心。

冯佳柠“噢”了声，说：“好。”

掌心的，周梁顿了下，松开手，低声对冯佳柠说：“我想不，你自己发挥好了。”

地把问题抛回去：“如果是你呢。”汤薇薇怀着善意劝解他，所以周梁不介意她略有逾矩的问题。

汤薇薇说：“我不会愚蠢的决定。”

周梁说：“无论排名多少，都算你赢。”

冯佳柠问：“什么叫我自己发挥？”

内心得意地想，明明喜她的提议，却不说，周梁好闷哦。

周梁捂住冯佳柠的嘴，把她肆无忌惮的话语通通盖住。

没过几天，全年段的成绩和排名来了。冯佳柠原地踏步，周梁重回年级第一，以步两名的优势赢了冯佳柠。

周梁扬起嘴角说：“知了，结果还没来，你还有机会的。”

期末考前几周，周梁每天给冯佳柠开小灶，他似乎毫不在意和冯佳柠打的那个赌。冯佳柠认为他这是对她的挑衅，每日埋苦学，等着周梁接受她设定的惩罚。

冬夜寒冷，凛风刺骨。

冯佳柠受了鼓励，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期末考结束二年级仍需要留校上十天的课，冯佳柠和周梁走在回家的路上，冯佳柠手比了个“耶”的姿势，边走边说：“周梁，我欠你两件事了。”

“没戏了……”校对完各科答案，冯佳柠只觉得这次不退步都是奇迹了。她抱着脑袋恹恹趴在桌上，失落地想，她的制服play，她的教室play，全没了……狗周梁不会提前算过吧。

可惜天意人，这次期末考试难度较往常稍有提，冯佳柠被一个个题目陷阱到无完肤。

周梁牵着冯佳柠的手揣自己的袋，低看她：“我想不到。”

“不要！”冯佳柠义正言辞拒绝，那样跟吃嗟来之有什么区别，她是要堂堂正正地让周梁心甘情愿那些事。“哼，你这是在侮辱我，我可是有尊严的人。”

“嗯。”

“我是要证明什么吗？！我是要赢你，然后……”

周梁轻轻笑一声：“那如果遇到想一辈在一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