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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
这丑女人心机深厚,一手欲擒故纵玩得比谁顺溜。
季云烟清晰瞧见,沈独翳的白眼就快要翻到天上去。
他一把摘掉了无名指戒,戴回食指。
他拽戒的力道,显然是带了泄愤狠劲的。
这幼稚鬼。
季云烟压下失笑,垂眸再不看他。
正想看看这丑女人还有什么阴招要使,未料她又提起铁夹,安分烤起肉来。
烤得最好的肉统统进了沈独翳盘中。
而她尽捡焦的碎的去吃,如此侍奉了好一会,沈公子的怒气才略略平息了些。
后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碰酒吃肉,说了些正事,她也再没有一丝出格的逾越举动。
酒足饭饱,沈独翳买了单,牵马翻身而上。
季云烟自是知趣,转身便要自己走回家。
“上来。”
沈独翳语气虽不耐烦,但二话不说,马蹄已踏来她身旁。
“这里离清风街有十几个街口,夜黑风高,要是你死在途中,我可不想因为你担上杀人嫌疑。”
季云烟一听他这话,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沈大公子今日那熟练的分尸手法,想必早不是第一次。
他竟还会怕担杀人嫌疑?!
她又猛然意识到,他这句话,估计是还在为前头戏耍了他一回而蓄意报的复。
这家伙,心眼比针还小……
她无语失笑,但还是从善如流地上了马。
甫一靠近,她身上熟悉的甜热体香再次涌入他鼻息间。
沈独翳攥缰的手微顿,旋即掩下幽暗眼眸,沉声喝驾,策马起步。
端康城夜有宵禁,回程时路上行人已渐稀少。
踏着适宜的月光晚风,马背之上,二人身影若即若离。
沈独翳虽刻意后仰,与她保持距离,然而青丝末梢,始终纠缠。
沉默一路,眼见清风街将至——
“你昨天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药?”
本不打算问她的,或是微醺使然,他竟在恍惚间脱口而出。
季云烟早早编过说辞,轻声答他:“我自小身子不好,受刺激便可能发热或生出些怪症,所以常带着应急药物。”
“那下午被绑架以后?”
“吃过了。”
“哦。”
沈独翳似是随口一问般语气敷衍。
但在季云烟未曾看见的身后,他的耳尖突然一动,目光警惕一斜。
他不动声色地拉停了马。
“往前再走两个路口就到十六号,你下马,自己走回去。”
她愣住:“为什么?”
沈独翳变脸般地冷嘲热讽起来。
“怎么,你一个贱婢还想让本公子送到家,好让两府的人都看着,给你这贱婢抬身份?”
方才还有说有笑,转眼间恶语相向,她从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之人。
季云烟咬唇生生咽下一口怒火,但没多吱声,只默默翻下马,抬腿就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