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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墨留给季云烟的致情毒解药有退热之效,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
在淀城野外和桓立轩度过的那夜,她整日未食又受困迷宫,后遭追兵饿狼,体力难支,洗冷水澡致情毒发后,便觉得自己隐隐有些额外的头晕发热之感。
未料那解药竟连她发热也一并治了,只是夜里睡得格外沉了些,次日便恢复如常。
比起用眼前这不知度数成分的酒来擦拭退热,显然喂沈独翳服下她的解药是更有效的办法。
只是不能被人看见。
放下四面帷幔、隔绝掉一切外来目光后,季云烟走回榻边,坐了下来。
沈独翳的双颊泛着异常潮红,只是灯光昏暗,她先前未曾察觉。
他的眼睫像是因陷入迷幻而紊乱颤动,额角的湿汗沿鬓不住滴落,双唇干涸到泛白。
即便季云烟清晰地知道,眼前之人是魏炀。
但她的潜意识层面,还是因为他与魏焰有一张相似脸庞,而不由心生怜悯。
从怀中密袋拿出解药,她垂眸犹豫了一瞬,终是送去了沈独翳嘴边。
这黑丸略有些苦药气味,沈独翳的鼻尖动了动,似是闻见了。
他偏过头,躲开。
“不吃药的话,会死。”
沈独翳喘息了几下,极艰难地开口:“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滚。”
病成这副德行还狼心狗肺?
季云烟嗤笑一声,正要起身,却又顿住。
她突然想起魏焰曾与她说的——
“我虽恨他入骨,恨他害我出质,害我受苦,可设身处地想,若我是他,我也会动与他一样的念头,我与他是骨肉至亲的兄弟,体内流着一样的血,他的所思所想我皆能体会,我完质后回到临昌,见到他,他并没有成为他希望的、意气风发的大人,反而,他总是阴郁避人,不愿意见我,也躲着父皇母后,其实平心静气地想,他也是可怜的。”
季云烟长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坐回榻上。
她捏上沈独翳下巴,挤开他的双唇,把药丸塞了进去。
突然塞来的异物激得沈独翳清醒了几分。
他骤然睁眼:“你给我吃了什么?!”
说着,便要将药丸吐出。
“能给你退热的药。”
季云烟捂上他的嘴巴,不肯让他吐出。
可沈独翳是个习武之人,便是病中,力气也比她大得多。
他轻易拽掉她的手,季云烟只能拼尽全身力气,死命擒住他的手。
“没毒,吃下去。”
可沈独翳不听,眼见他要将药丸从口中吐出,她再没有肢体能阻拦他,千钧一发之际——
她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唇。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
沈独翳的瞳孔肉眼可见地震惊放大,呼吸骤停。
季云烟趁他还未反应过来,舌尖一勾,把药丸推进他喉咙深处。
沈独翳猛地推开她,剧烈咳嗽起来。
可无论他如何抠嗓呕吐,那药丸已顺着他的喉咙落进胃里。
“你这丑女人!!你竟敢……”
他急喘着怒言,可“夺走我初吻”五个字,却硬生生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能恨然质问。
“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退热的药。若我想害你,把你丢在这不管,你今夜再不退热,必死无疑,我还省得沾上嫌疑。”
季云烟料想他措好辞,必会更凶恶地回怼于她。
于是她丢下这串话,四顾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