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遂也难以自制了。

……

一滴雨刚好打在云郁背上，还有她睛上，她顿时受了惊吓。

他大概从十二岁以后，就没有过过这般游手好闲的日。回想起过去的日夜，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虽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没有冻饿之忧，然而无数人围绕在边，跟他针锋相对，勾心斗角

原来他们也睡一张床，但主要是因为没有多余的地方睡，实际还是各睡各的。云郁和她保持着距离，从来不会碰她一下，比君还君。然而那天之后，云郁似乎不顾忌了。已经发生，再顾忌也没用。于是白天一个打猎，一个煮饭洗衣，到晚上，钻在被窝里，还能找一乐。

光黑漆漆的，像飞蛾追逐着光亮，怎么绕也绕不开。

没病没痛，不冷不饿，这日对云郁来说，倒是清闲。

她不想让他停下来，只是着急促他：“快儿。”

这场大雨下下来，把两人暂住的那间，本就破烂不堪茅屋，也淋的千疮百孔了。屋外下大雨，屋里面就下小雨，坛罐摆了一屋，这里接了那里漏。只好把床挪到稍微不那么漏的地方，勉过了几日。雨停之后他们用茅草，把房屋修缮了一下。如此，又过了大概一个多月的平静日。他们有一匹，云郁每日山去打猎，猎得的野兽，阿福就拿到镇上去，换一些粮和生活资。

他从她睛里看见月亮。黑漆漆又亮晶晶的。她了汗，嘴红通通的，轻轻息，他忍不住低下亲吻了她。直到两人的呼呈现同样的节奏和频率，她抱住了他脖颈。一仰，发簪斜落，乌云横散，整个人像躺在一片漆黑的草之上。

夜幕降临，天地已经漆黑成一了。

他只能继续。

好像一井，一汪清泉，要将他吞噬去。他必须要继续。

雨散云收的同时，一场更大的云雨也酝酿着从天地间轰隆隆降落。雨落在人脸上，云郁抱着她，慌忙穿上衣服骑着，逃也似的找地方避雨。总算赶的及时，只打了一衣服，没有被大雨淋成落汤。

她望着他，迷茫说：“那你看着办。”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傻气，便悄悄地在耳边告诉他，他于是低一笑。

这场意外，在一场大雨来临之前草草结束。

“下雨了。”

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起了风，接着是零星的雨，啪嗒啪嗒落在人上。

她睫使劲眨动，看着像和着珠的细草一样，灵透杂。

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他不继续的话，她会再次以为他不想碰她，或认为他在拒绝她，而恨他。

她的脸，看起来也像月亮浮在井中了。

云郁被她的惊惧不安，想离开，说：“我们现在不能有孩。养不活的，会拖累咱们。”

阿福跟云郁的关系，发生了一微妙的变化。

她仰看见月亮。

在很远的地方摸黑吃草，已经完全忘记了主人的存在。耳旁隐约听到蟋蟀的鸣叫，似乎还有野兽的声音。是狼，还是什么。她有些瑟瑟发抖，偎依在他的怀中，心想，会不会有狼跑过来把他们吃掉。

云郁心里计算了一下她上次月事的时间，还是冒了回险。他吻了她嘴一下，满足自己，也满足她的愿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