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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2/2)

他心里一直记得的一件事,就是她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是他亲自将她赶走的,她走的时候,他心里难受了很久,想起便难受。他记不得快乐,只记得难受。

云郁吃了半碗粥,累了。他虚弱,没法久坐。阿福也不求,让他把药喝了,依旧扶他睡下。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地,就过了中午。

他果然一躺下,很快就又昏睡过去。

睛看着她,试图伸手摸她的发,摸他的脸。又靠过来,想伸手抱她。阿福看他动作古怪,知他还在梦呢,无奈说:“咱们先吃饭好不好?吃了饭,你想抱在抱。”

里看起来净明亮,了,她心里总算舒服了些。即便是而今为阶下囚,她还是想过个舒舒服服的年。她看到窗上的窗纸被风烂,索全撕了下来。小院外有僧人,也不知是寺中本就有的,还是贺兰麟安排的。家人,到底是心善一些,好说话,阿福跟他要了一纸来糊窗,对方也答应了。她用面粉熬了一浆糊,重新贴了窗纸。

阿福安他说:“我就在这儿不会走的。”

阿福轻声细语地喂他吃饭。

这个人,谁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当初要赶人走的是他,而今抓着不放的也是他。阿福已经懒得去揣测他的心思了。什么女人心,海底的针,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她现在已不那海底捞针的蠢事。

“你先放开好不好。”

阿福一上午,就没停歇。

看来贺兰麟大概真的

恍惚惚,觉得自己依然还在车中,在颠簸,在逃命。他在不停地跑,敌人在不停地追。一会,又觉还在洛,被契胡兵围城。有时又觉回到了河,屠杀那一日,所有人,包括兄弟,死在自己前。他梦里焦虑不安,没有一刻安宁。直到听到韩福儿的声音,他意识才稍稍清醒了些。他怔怔地望着她,说:“你怎么来了?”

云郁烧退了些。她怕屋里冷,又去找火盆,生了炭火。

他记得她走了。

一整日,没有任何人过来烦他们。

他却不撒手,只搂着她。阿福的前贴在他,端碗的手不知往哪里放,脖都要断了。

云郁看起来,还是没有要醒的架势。她中途隔一会,就去试探一下他的温度,觉没有继续发烧,估计只是累了。因为这一路颠簸,的确是疲力尽。阿福本想午饭,看他这样,也懒得了。她自己不太饿,于是继续去收拾厨房,打扫院。旧历过年,总是要净净。

他听到她说不走,才慢慢松开了她。

阿福知他是烧糊涂了,也不回答他,只是端着粥,喂他吃饭。

她把脏衣服也洗了,还烧给自己洗了个澡。

屋里里有脏,到是灰。她拿笤帚来扫了地,打来,将桌和床,到拭了一遍。她在柜里翻来找去,找到了几蜡烛,忙收拾起来。

因为外面冷,只有屋里好洗。云郁在睡觉,她把盆端到屋里,蹲在角落洗澡,谁也不打扰谁。她觉自己上也很脏了,臭烘烘的,快要受不了。她将发到上,从上到下地洗了一遍,换了好几次,冷的疙瘩起了一。完了换上衣服,坐在火边,烤了很久的发。她时不时回望一床上的云郁,他睡得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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