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重新回到帐中，云郁仿佛长了千里似的，：“他跟你说的是实话。”

她盯着他睛，想从他睛里寻找到一撒谎的痕迹。可惜，他很快将目光移开了。

阿福：“我没有要求他为我什么。他要什么选择是他的事。我不会求他，也不会恨他。”

阿福：“你怎么知跟我说话的是谁。”

云郁用刀，雕刻着仕女娃娃上的纹：“司如恨我。他那天跟着贺兰逢一块的。要不是他跑得快，他的人也早就搬家了。”

贺兰麟回并州的路程，并不顺利。

司如：“跟你好说不听。你等着吧。”

转走了。

阿福大致明白了她刚到军营那天，贺兰麟为何一副焦烂额的样。在贺兰麟带契胡兵南下攻取洛城的时候，一个名叫纥豆陵步蕃，河西的民帅，不知怎么来的神勇，受皇帝的指使攻克了秀容，将贺兰麟的老巢给端掉了。留守秀容的贺兰菩提，因敌不过，带着兵落荒而逃了。这是贺兰麟纠结来去，始终不敢杀了皇帝的原因。形势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好。原来追随贺兰氏的将，有一分，是支持皇帝，不愿意跟天为敌的。另一分，而今又是四分五裂，谁也不听谁号令。贺兰麟下的境十分危险。天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弱势，而今，他需要留着天，才有可能保住命。他打算先将天

的前程，就是让太原王夺走他的皇位，断送他的前程。”

她若有所，忽转向他，认真问：“你一开始是照着我的模样雕的吗？你心里还记着我吗？”

阿福坐着看：“你为什么不雕个男娃娃，要雕个女娃娃。”

云郁不答，扭将仕女娃娃给她看：“你说给她画个什么颜好？”

阿福：“太原王会死，可见他没有那个命。他要是有那个命，他也死不了。义兄你同陛下没情分，我同陛下有情分。我来送他一程又能如何呢？”

阿福好奇：“你猜到他跟我说什么吗？”

司如：“你这样，让你兄长很难办。我明白告诉你，韩烈就不可能救他。韩烈是太原王手下提的人，他的立场，跟我，跟贺兰麟是一样的。他若是站在皇帝这，就是要跟我结仇，跟我们这些昔日的好友同僚都结仇。得不偿失，云氏不值得他这么。你知营中那些将士，为何一个个都盯着你看？他们是在揣测韩烈的意图。你要得他里外不是人吗？到时候别人骂他，说他既对不起天，又对不起太原王？”

云郁：“只是无聊罢了。”

阿福冷着脸：“我阿兄是我阿兄，我是我。”

司如：“那又如何！成王败寇，天下本就该能者居之。他云氏一族，早就已经日薄西山。他一个人再怎么尽心竭力，也是独木难支。太原王却是势不可挡，如日中天，蒸蒸日上。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应该顺应大势，说不定还能安稳活到老！就算当不了皇帝，也能苟全命。可他偏偏不安分！偏偏要折腾！折腾得天都榻了！砸死人了！太原王死了，我们落不得好，他自己也落不得好！他落到今天，都是他应得的。”

云郁：“我看了他的靴。我猜的。”

云郁说：“你不是说她长得像你吗？”